“蕭閣主,林家出了大事了!小姐也在,你們快去看看吧!”那人上氣不接下氣,一時半會兒實在說不清楚,孟善踏出房門,對著門口的蕭殊微微點頭便輕足一點,飛上屋簷,三步並往一步,皺著眉心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蕭殊聽那人細細道完一聲輕笑,說聲知道了便讓他退下。
隨後他轉身過來對著林綺遇,將手上的荷包遞給她淺淺說著,“林姑娘的好意我也明白,隻是這東西我不能收,至於那塊錦帕,還請姑娘不要多想,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那我便會收回。”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碧蕾的事?”林綺遇看著他不解地問著。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林家人因你是養女不願用碧蕾這樣珍貴的藥草治療你的身體,想要用碧蕾逼我就範與你成親壯大林家的勢力。我住在西苑也是因為一方麵從這裏下手比較清淨,另一方麵想要讓林莊主省省力氣監視我的時候容易些。”
“林家夫妻與你合夥欺人我自是不知,隻好從林恒那裏下手,其實那日林恒回來我便已經將人手安排在他身邊,以一小孩探聽,想必比起我的孟護法更是容易些。”
“你說的是那個小孩豫章?”林綺遇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隻因為那個孩子是她認識的,從前與哥哥林恒出去時碰巧遇見便救了,誰想到竟是他安排的人手。
“自然是。林恒不知那碧蕾之事,我沒有絲毫懷疑,他若知道,憑他有個仁醫的稱號,又怎麼會把那救人的東西留到現在?”蕭殊踏著步子走在前麵頓了一頓,“林姑娘,這些日子有勞照顧了。”
林綺遇手抓著門框,指甲幾乎想要把木頭劃爛卻不放手。咬著嘴唇,眼淚呼啦啦地落下來。
再看前院這邊,所有人都劍弩拔張,帶著麵具的人忽地往屋上一看,眾人也隨之看去。
隻見屋簷上忽地是一匹白緞飄來,隨後一身勁裝地孟善踏著步子飛來,墨發披散在後麵,她的眼神很是淩利。
輕輕落地,她走到林放涯身邊,那人趕緊湊到她的耳邊說著情況。一聽說他們極有可能是找碧蕾的,孟善的警決心立馬提高。
看向來人,正巧那人也盯著她看,隻聽麵具底下有人說話,“姑娘想必就是淮南閣的孟護法了吧。”他的聲音粗啞低沉,而且說話時故意以真氣紊亂孟善,實在難以判斷他的年齡和內力。
雖然那人說話是極為冷漠,可是孟善倒是不感覺來人的敵意,隻是碧蕾萬萬不能讓。
“既然孟護法到場,想必蕭閣主也在吧!”那人上前來,指揮著眾人原地不動,將兵器隨手扔給身旁的人,攤開雙手慢慢上前。
“看來左掌門對我很是了解,蕭某不甚榮幸。”遠處傳來蕭殊的聲音,大家都往一邊看去,隻見那人一身素衣笑意滿滿地過來。
“蕭閣主,我們一別可就幾年過去了。”左清秋說完眼神一閃便將回玄鏢扔出去,蕭殊微側了一下身子躲開,頭一歪,用手接住,左清秋拍著手,“這天下能接住我左某的回玄鏢也沒有幾個,怎麼樣,蕭老弟,近來如何?”
左清秋?孟善心裏不禁疑惑起來,自己到淮南閣的時間也不短,那左清秋確實聽過,不是一個能忽視的人,隻是她在這淮南閣幾年,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閣主和他有來往。
難道他們早就認識,並且交情不淺?
“多謝左掌門關心,蕭殊身體很好,”蕭殊邁著大步走過來,手上也不閑著,將回玄鏢扔回左清秋手中,她站到孟善身邊,向她點點頭才繼續說著,“我估摸著時間,左兄也應該來了。”
“還記得咱們的約定麼?”左清秋收回武器,定眼看著他。
“如何能忘,隻是林府並沒有碧蕾,今日又要讓你失望了!”蕭殊歎著氣,“同樣為一件東西而來,蕭殊為一人救自己,左兄是為救所愛之人,慚愧!”
孟善聽到這裏,將劍抵到林放涯脖子上,眼睛驀地一瞪, 他擦著汗什麼話也不敢說,心裏還在納悶,自己並沒有露出馬腳,為何蕭殊會知道呢?
他也擔心事情會有破敗的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早,他還未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聽到這裏,左清秋苦笑一聲,身子也是一震,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瞬間矮下去。
一聲溫柔的聲音響起,左家的人讓出一條道,中間慢慢走來身穿鵝黃衣服的女子,明眸利齒,看著左清秋柔聲勸道,“這是上天注定的,清秋。你不要為我這麼東奔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