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夜闖衙門知真相(1 / 2)

到了跟前,幾人皆是一驚,隻見裏麵站著兩人,一人正是應流寧,另外一人也是穿著夜行衣,背對著他們,隻覺身強力壯,卻看不到麵目。

芙蕖看到應流寧與那人談話,自是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師哥,那應流寧眼睛一亮笑著說,你們都來了。

孟善和雲芯都點點頭,那穿著夜行衣的男子此時也轉過身來,幾人一看正是那淮南城現任知府鐵大人。

“怎麼會是你?”芙蕖一向心直口快,指著鐵大膽不敢相信地問著。

孟善和雲芯當然也有此一問,應流寧笑著和鐵大膽走過來向三人介紹,“大家不要誤會了鐵大人,他原來是我淮南閣的人,今晚他冒著危險來到地牢便是來通知我案子的進展的。”

雲芯卻是一臉的不信,狐疑地看著鐵大膽,絲毫不相信眼前看似野蠻的漢子竟然是淮南閣的人?那鐵大膽似是看出了雲芯的顧慮,便從衣服裏拿出蕭疏交給他的木牌,眾人一見此令,當然是深信不疑,此木牌看似普通,通身卻是用奇楠打造而成,古時候卻有“一寸奇楠一寸金”,可見這木頭極是珍貴,非一般人不得用,不得見。

這上麵更是鑲鍥著用海南梨花木刻成的“殊”一小字,因蕭疏身體的緣故,這海南梨花木更是有著調節的作用,精雕細刻之下,甚是華貴美觀,這四人都是蕭疏的貼身護法,當然見過此物是蕭疏的貼身之物,如今見了木牌,哪有不信之理?

原來那蕭疏早已經料到張賢非普通人,在上次露宿客棧的時候,就已經察覺隻是不太確定,他暗中吩咐鐵大膽繼續盯緊張賢和那身手自是不凡的小二,又發現了方廉的古怪行為,這才將幾人聯係在一起,明白了前後原因。

鐵大膽一直是淮南閣的人,隻是經常給蕭疏辦著秘密的事情,因此身份並未在淮南閣公開,自然江湖和朝廷中也是沒有半點風聲。

眾人都在暗暗驚歎閣主的神機妙算,僅是幾條線索竟然將事情脈絡理得清清楚楚,實在是厲害至極。

孟善這才開口,“那案子究竟是如何發展了?張賢是我殺的,和流寧絕無半點關係,若是真出什麼事情,鐵大人也不必顧念我,保住淮南閣要緊。”

鐵大膽聽後自是一笑,看著她說道,“孟護法也實在不必太過憂慮,前後事因應護法已經和我說清楚,我自是明白,況且那張賢早已經留了後路。”

雲芯和芙蕖聽後甚是疑慮,這又是什麼意思?皆不解地看向鐵大膽,想要讓他解開迷團。

那鐵大膽看著應流寧,二人自是早已經知道,他從袖間掏出一方手帕,隻見質地並不是很好,卻是漿白色。

那鐵大膽看著眾人,將手中的帕子展開來 ,隻見上麵寫著筆法蒼勁的字,芙蕖還是不解,忙探著頭看去“這是什麼意思?”

那鐵大膽將手帕遞給芙蕖,一手背過去說道,“姑娘請看這上麵的內容。”他本就生的高大,此刻雖是沒有官袍加身,卻早已在朝廷練就一番氣派,倒真的是個儀態舉止都像個樣子的官員。

那芙蕖接過來一看,看了看眾人,念出聲來,“草民張賢,原名為鄭蒙生,乃是一江湖草莽,在江湖上倒是小有名氣。此前淮南城發生的所有殺人奪臉事件,皆是我一人所為,小人隱瞞事實,又亂殺無辜,蒙騙大人,愧對淮南城百姓,今隻有一死,以此謝罪,勿牽連他人。”

芙蕖語罷,眾人都是一陣唏噓,看到這裏,他們幾人都知道應流寧有了這份書麵證明,再加上張賢並沒有和他打鬥多久,不是因他而亡,於情於理,都不該是他來背這個罪名。

這前前後後死去的三人,不能說他們無罪,隻是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上,卻又覺得甚是可憐。

小二為了師傅的願望不惜殺人求劍,那並不知姓名的辦成書生方廉的人因為害怕別人羞辱而甘願赴死,這愛徒心切的張賢甘願為徒兒做個替死鬼 隻是哪一個都沒有真正實現願望,實在是一場從頭到尾的悲劇。

鐵大膽雖是已經比他們知道的早,卻在再一次聽到這話時,還是為之一動容,深深地歎著氣說道,“情況已經變成這樣,幾位護法也不必太過傷感。”

他揮了揮衣袖,走了幾步看著還在昏睡的眾人這才對著孟善三人說道,“幾位護法既然已經看過應護法,也知道事情並不是太過麻煩,就請相信大膽一次,明日的審問還是會照常,隻是因為有了這張賢的證據,明日應護法自會安然無恙的出來,各位盡管放心,閣主交代過我,我自會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