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停下腳步,“啊”地一聲將手中染玉拔出來在林間揮舞著,她的雙手掌氣運的很足,眼神很是凶狠,揮刀亂舞,旁邊的竹子齊唰唰地被一削為二。
孟善用盡了力氣腳步一虛將劍插到地上呼出重重的呼氣聲,仍是不解氣似的笑著。
突然間一陣幽揚的笛子傳來,孟善抬起頭來看著周圍,並沒有什麼動靜,她謹慎地看著,染玉也緊緊地握在手裏。
孟善盡管轉了一圈卻還是沒有發現著幽揚的笛子到底是誰所吹,她站起身來,拱手說著,“這位仁兄的笛聲真是讓人佩服,餘音繞梁。在下著實是欣賞,想要當麵請教一下,不妨露麵,我們也好做個朋友。”
那笛聲又是傳來,孟善跟著這段笛音退回原來的路,這笛聲時遠時近,似在故意引她前行,可是孟善感覺這笛音,聽起來反而有著讓人心緒漸漸平穩的功效,孟善聽過前輩說過,一個人若是寄以情感於器具上,是能從他的各個方麵能看出來他的品行的。
這人的笛聲吐氣如蘭,幽遠而又讓人心安,想必這人是看到孟善快要發作的心魔及時吹起,喚醒孟善,可是他為什麼又要將自己引到先前的地方麼?
孟善實在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那個人是在引自己和他見麵前,想到這裏她趕緊加快腳步,往一開始的地方走去,正在這時,卻看見了沈靈拄著一根小胳膊粗細的棍子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孟善趕緊撲過去扶著她說道,“你這是怎麼了?”言語之間不無擔心之意。
沈靈嘟著嘴指著自己的腳,“我剛才追你的時候把腳崴了,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沈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她,孟善一臉愧疚,剛才自己的情緒確實太過於激動,做事情也有點過分,縱使自己再過生氣,也不能將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沈靈扔到這半山腰上,何況這件事情本就與沈靈無關,她也是為著自己好。
想到這裏,她總感覺自己不知好歹說著,“沈靈,今日我太過莽壯,不僅語言衝撞了你,還害得你受傷,我真的……”
沈靈哈哈笑著,說道,“你說什麼我早就忘了,再說了你不是回來找我了麼?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
孟善看著她一瘸一拐地,便將身子蹲下 ,笑著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姑奶奶,為了向您賠罪,我便將您一路背回去如何?”
沈靈笑著說道,“這樣怎麼好意思呢?”她言辭上推脫,然而那根拐棍卻早已經被她扔出數米遠,她跳著上去說道,“不好意思啊孟善,我最近吃的有點多,你別嫌重啊!”
孟善雙手將她的腿攬起來,看著沈靈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禁無奈,兩人似乎也是雨過天晴便不再擔心。
周邊的竹林聲響,發出沙沙的聲音,孟善的耳朵動了動,便問著沈靈,“沈靈,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段很是好聽的音樂,就是用笛聲吹的。”
沈靈皺著眉頭仔細回憶,過了半響還是搖搖頭說著,“我真的什麼也聽不見,什麼笛聲琴聲的,我壓根就沒有聽到過。”
孟善點點頭,若有所思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沒有就算了,就當我出現幻聽了。”
沈靈笑著拍著她說道,“孟善,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嚇人啊!”
孟善用勁抓著她,生怕她掉下去,看著沈靈說道,“沒事,可能真的是我聽錯了,這林間無人,又怎麼可能傳來笛聲呢?”
沈靈霎有其事地看著孟善說道,“孟善,你是不是長期在江湖中與那些人打交道,所以弄的神經兮兮的,我陰陽閣是什麼地方,誰要是敢動陰陽閣的人一根毫毛,整個江湖都不會放過他。我師父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樂的自然。”
孟善笑了起來,頭一次聽到自己不會武功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反駁,她便一步一個腳印走著,沈靈倒是安心的被他背在身上,樂嗬嗬的哼著歌。
孟善小心地背著她,一邊張望四周,先前的笛聲顯然不是偶然發聲,定是有人要故意引她前去 隻是為何那笛聲卻在沈靈出現時消失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和沈靈有關?
不會的!沈靈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喜怒哀樂在她那裏很是明顯,如果她真的聽到什麼笛音的話,他會立馬說出來,可是那笛音明顯就是為沈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