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雖是嘴上不服,卻還是抵擋不了誘惑悄悄拿起一個放在嘴裏,果然是十分好吃,不由將自己手中的盤子用寬大的袖子擋住,這一切都被細微觀察的樓雪所看見。
白徐秋看見所有人都在吃著,唯獨孟善卻遲遲不動手。走過來做了一下禮貼心地說著,“孟姑娘為何也不來嚐嚐徐秋做的糕點,想來在淮南閣的時候孟姑娘便也從不吃徐秋做的東西。”
孟善看著盤中的食物再看看白徐秋楚楚可憐的樣子,麵不改色,“白姑娘多心了,我不過是不愛吃甜食。”
蕭疏正在喝茶聞言笑著,“徐秋,孟善本就不愛吃這些甜食,你端於她也無用,給她做些清淡的,她自然會吃。”
孟善一骨碌站起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孟善在淮南閣便習慣了自己做東西吃,如今出來也是一樣,天氣熱了,我自己隨便煮點酸梅湯喝便好了,就不勞白姑娘費心了。”
眾人麵麵相覷,淮南閣的弟子們皆是不懂為何孟善會發如此大的脾氣,紛紛可憐這個獻殷勤的熱戀貼上冷板凳的可憐女子,隻叫她站在中間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雲芯巧笑著拿起白徐秋盤中的一個糕點,輕輕咬進嘴裏,果然那餡餅滿口留香,白徐秋感激地看著她。
雲芯走到廚房,看著孟善熟練地摘著桂圓,鍋上冒出來的熱氣蒸的廚房像是仙境一樣直讓人花了眼,孟善不時地擦著額前的汗,將幾種食材全都放進鍋裏,許是廚房太過悶熱,雲芯從門外看著,那孟善竟然有些眩暈,險些站不住腳。
孟善額間流汗,感覺渾身甚是無力,用手扶著額頭動作也變得遲緩了些,雲芯一臉奇怪剛要進去扶她時,孟善便托著鍋台穩住了步子,許是早已經發現了躲在身後的雲芯,故而並沒有給雲芯好語氣,轉過身來說著,“怎麼?看到堂堂一個護法因為舟車勞頓而顯得疲憊堪比一個弱女子時,不知雲護法是什麼感想?”
雲芯本疑惑著這孟善武功高強,此前一路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怎麼會突然這副樣子,看見孟善明顯心裏有事,走到水缸前拿著瓢舀了兩勺水,“怎麼,心裏不舒服了?是不是想到過兩日自己就要挑戰擂賽有些沒底,害怕自己輸了丟了閣主的顏麵?”
孟善將竹蓋放到鍋上繼而靠著鍋台笑著說道,“我孟善從來不擔心自己輸贏,贏了拿人一顆命,輸了便將自己的命獻給別人,隻可惜這次青雲決不能傷人性命,否則青雲決可是大有不能活命的人,你說是不是?”
孟善握著拳頭,想起那夜她在窗子前假寐,聽到有人走動,這才起身察看,正好看到戎葵用信鴿穿信息,她追問之下,那戎葵也不隱瞞,直言自己是給太子殿下傳遞信息。
孟善正要回去之時,那戎葵說了一句話卻讓孟善再也沒有回去了的心思,隻見那戎葵很是無心地看著月亮說著,“孟善!”
孟善聽著嗜笑著,將自己披散下來的頭發整了整一副高傲不可褻瀆的神情,“常武將軍,我想你比我還要小上個兩三歲,我雖不同意你叫我姐姐,可是也要按照旁人來說,叫我一聲孟姑娘,又怎麼可以直呼我姓名?”
戎葵想要伸出的手縮回去,調笑著說道,“怎麼,蕭疏叫的?我卻叫不得?”
孟善聽後一個左劈,那戎葵靈巧躲過,看著孟善說著,“怎麼,你想大半夜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引過來麼,我一個男子可是沒什麼大礙,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是不要太張揚的1好。”
孟善忍著終究是沒有將那寶劍拿出來,轉身就要走時,戎葵拉住她,“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當年滅你孟家的人麼,我看你這些年也殺了不少人,可是孟善,當初可不僅僅隻是這點人呢?”
孟善聽後即刻轉身,抓著他的衣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戎葵伸手掙脫孟善的手慢悠悠地說著,“我聽說此次來淮南閣的還有崆峒派大弟子何之勁,不妨你說,幼年時記得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忘了,五年前那何之勁確實在我爹大壽之時進貢了一尊手掌般大小的紫金玉佛,說是前朝皇上親自賞的,後來我得知這紫金玉佛是皇帝賞給孟家莊的,而那時正好是孟家莊被滅之時。”
孟善眼神狠厲而又決絕,戎葵看到她的樣子繼續說道,“當初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素來不理江湖世俗的大師,哼!”戎葵先是冷笑一聲後來又繼續說道,“他不止一次地說著孟家莊的宏偉以及藏著的眾多寶貝,隻是……一日之間竟然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