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況緊急,眾人都繃緊了心中的一個玄。
孟姑娘一身女裝,此時更是受傷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倒是比往日少了些淩厲之氣,更有著黛玉葬花的美感。
隻見孟善頭頂上冒了縷縷青煙,那是毒氣被逼出來的征兆,終於就在這時,孟善嗚哇一聲,吐出鮮血,倒在了蕭疏的懷裏。
蕭疏看著她蒼白的麵孔,竟然忍不住伸手撫摸心疼,待確定她沒有事情,將她安排休息好這才走出來,隻見隔了屏風的人們全都想要圍上來一探究竟,蕭疏揮手讓大家出去還孟善一個休息的機會。
這時嶽逍還在不停地看著裏麵,問著蕭疏,“閣主,孟姑娘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無端中毒?”
蕭疏剛才運了些真氣給孟善有些累,坐在石凳上這才說著,“孟善是中了天心咒了。”
“什麼!”眾人一聲大喊,應流寧更是大驚失色,天心咒,這可是毒藥中的毒藥,此藥奇便奇在無色無味,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都看不出來,最狠毒的是這毒藥即便是讓中毒者死去之後,那些觸碰死者的人也會中毒身亡,是名副其實的毒中之毒。而且中毒之人武功越是高強,毒藥便散發的越快,幸好孟善隻是喝了一點,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是,孟姑娘平時很是謹慎,怎麼會中了如此厲害的毒?”大家都在擔心,青雲決決戰在即,會不會是其他門派的暗中傷人,隻是這招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疏平息盡氣,看著眾人,“有誰可看見白徐秋?”
白徐秋,眾人不明所以然不知蕭疏為何要提起她,不過確實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還不見她的身影倒是讓眾人疑慮不久。
唯獨剛才和白徐秋碰過麵的應流寧,看著被自己放到一邊的芙蕖扔在沉睡著,好像明白了什麼,問著蕭疏,“閣主,你的意思是,這毒是徐秋下的?”
眾人都是大張著嘴巴不敢相信,不明白白徐秋在淮南閣這麼多年,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怎麼看也不是個心懷不軌的人。
蕭疏搖著頭,眼睛一直沒有離過孟善的房子,“我想就連孟善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白徐秋會害她吧。這些天大家都警醒點,以防被人動了手腳而不自知。”
眾人拱手答應,看著裏麵睡著的孟善還是一陣擔心。
正在此時,門外邊卻傳來一聲喊叫,眾人一看,原來是那一直住在這裏的常武常將軍,隻見他踉蹌地跑過來,看著蕭疏,眼眶具紅,“孟善怎麼了?”
眾人隻覺他和孟善的關係不一般,一個小小少年竟然膽敢稱呼孟善的名諱,這名字,也隻有閣主才能叫。
蕭疏輕輕一句,“中毒了。”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自然是讓戎葵急紅了眼,一把揪起蕭疏的領子,“你不是一直在他身邊麼,為何我隻是出去一會兒,她便成這副樣子了,蕭疏,你一個淮南閣閣主,竟是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麼?”
眾人聽到這話更是疑惑,照著這將軍的意思,想必是怪罪閣主這護花使者保護不周了,那麼閣主在這裏又是什麼地位,蕭疏臉色微動,隻輕輕一甩掙脫麵色清冷地看著他,“孟善是我的手下,她若是受傷,我自然會救她,若是換成淮南閣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如此,就不勞煩將軍你操心了。”
“你!”戎葵指著他,想到還在床上躺著的孟善,趕緊奔回屋裏,應流寧怕他打擾孟善休息想要去阻止他1,蕭疏一把將他攔住,說道:“就讓他去吧,他懂得分寸不會胡來的。”
戎葵看到床上躺著的和往日不一樣的孟善,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平日在他跟前囂張跋扈,高傲冷漠的孟善,她臉色蒼白,呼吸很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讓人心疼,那看起來還是倔強的臉龐讓人疼惜。
戎葵輕輕走到她床邊,單膝跪地,手伸出去半天想要撫摸她的臉龐最終卻是不敢,牽起她露在外麵的手,“孟善,你不是說過等著我報仇麼,如今我還未動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說過要等著我,如今我回來了。”
他的眼眶裏突然溢滿了淚水,這是十四年來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孟善的掌心毫無溫度,冷冰冰的就像她平日給人的感覺,戎葵從懷裏掏出一朱玉翠,“孟善,你還記得這個玉翠麼,這是你身上掉落的,你知道麼,我日日都拿著這玉翠,想要回來親手交給你,告訴你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