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此時才好像感覺累了似的,點點頭從隔間拿好早就已經備好的被子褥子,鋪在靠近窗戶的床榻上,“我便睡在這房裏,以免你又渴了和我要水喝。”
這一番話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躺下睡覺,將臉轉到窗子的那一麵,孟善看著他的樣子,內心一陣洶湧,有一股暖流飄過,她笑著輕聲說道:“閣主,明明我受傷都快要丟了命,可是為何卻是這麼高興?”
這話分明就是問蕭疏的,等了許久都不見蕭疏回答,就在孟善歎了一聲氣睡下時,蕭疏才睜開眼睛慢慢說著,“孟善,今天能和你共處一室,已是我此生之幸。”
話音一落,他揮手將蠟燭熄滅,明明已經將臉轉過去,卻還是害怕此時孟善看到他的表情。
愛而不得,他在心中深深一聲歎息,愛而不得,大概就是像他這樣的吧!不,他更是不幸,可以愛而不敢愛,想要愛而不得愛。
青雲決馬上就要開始了,隻見那兩米多高,長八米寬八米很是寬闊的擂台,淮南閣一行人去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站在那裏了,他們的出現無疑是最焦點,孟善執劍跟在蕭疏的後麵,清秀的鵝蛋臉,高挑的身姿,裁解得體的茜素襦裙將一張豔麗的臉柔化了不少,除此之外,大病初愈也是收了孟善不少的鋒芒。
芙蕖和應流寧一幹人等沒有見過此等場麵,自然是瞠目結舌,別看兩人如此震驚地看著場麵,早上醒來時,芙蕖聽到在自己醉酒之時竟然1有人向孟善下毒自然是什麼都不顧地朝著孟善的方向去看望她。
大會上說是人潮人海一點也不為過,隻見崆峒派,峨嵋派,香山派,少林派齊站在擂台的右側,華山派,青城,派,昆侖派,丐幫以及久居深山的桃花派站在左側,素來不理中原事情的西域星宿派 波斯,神龍教,日月教站在後方,五山掌門人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嵩山派等以及全是道士的全真教,和淮南閣的人站在正前方。
孟善看著芙蕖,慶幸幸好那時蕭疏已經離開,否則孟善和蕭疏兩人又是說不清了。
隻見今日蕭疏一身寶藍色長袍,手持折扇,舉止形態不過一個富家公子形象,比起其他門派的掌門人,他更像是一個看熱鬧的。雖是神態很是悠閑,眼神卻極是犀利,看著底下自己的手下,他輕輕笑著鼓勵他們。
戎葵跟在他身邊,看著蕭疏在看著孟善的時候明顯的不一樣的神色手中暗暗捏緊。
隻見那日那個來拜訪的老翁段如風正威風凜凜地站在擂台上說著比賽規則,蕭疏跟著其他門派的掌門人一起走向側處,那裏專門安排掌門一起休息的地方。
“此間無他物唯有美酒盈樽,名駒千騎,君有暇,我有酒,齊聚歡乎?”
“各位英雄好漢,我們再一次相聚在五年一期的青雲決,段某很高興在每年的這幾天看到大家,也很榮幸這次還可以當這個大會的主持者,本次的青雲決照例是為了選舉下一任的武林盟主,按照比賽規矩,掌門人是最後比賽的,青雲決主要是弟子們的擂台,名師出高徒,師父厲害,徒弟自然也不差。”
隻見段如風手中旗子一揮,一副江湖做派,豪氣衝天的聲音響起,“那麼下麵我來說說青雲決賽場規則。
青州決分為三個場次,一個是心法,一個是兵器,還有一個便是應戰。隻要在應戰上麵提出挑戰某人,那麼對方便不能拒絕。”
“心法講究靜,兵器自然是自己的看家本領,若是兵器不如對方,斷了或者不能用了不能追究對方責任,最後一向便是應戰,凡是站在擂台上的人隻要是提出要求,讓某人應戰,那麼無論是誰,無論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得退縮,必須應戰。在這裏我要說的最後一點,很重要,青雲決為武林各派互相進步,為各位武林同僚找得一個互相切磋的機會,一切比賽,點到為止,切不可逾越,更不可傷人性命,否則即刻退出比賽 再不可參加青雲決,至於各派紛爭,便等青雲決後私下解決。”
鑼鼓一聲敲響,大會正式開場,段如風拱手作揖退下,鑼鼓剛一響,便看到有人飛身上場。
隻見此人頭上裹著寶藍色鍛布,身穿紅色短上衣,一條鬆垮的紅褲子,身材很是壯碩,臉上也是橫肉亂長。
他手中拿著一把蠻刀先是耀武揚威地揮了一陣這才喊道,“老子不認識你們中原人,自然不叫你們,哪個有膽子上場,便上來領教領教,順便吃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