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戎葵掃視全場,看了孟善一眼微微一笑,這才放話道,“眾人聽著,我挑戰的是崆峒派大弟子何之勁。何大俠,你便快點上來吧。”
那何之勁聽到來人是孟善的人,自然是一個激靈,此時竟然連步子都有些邁不動了。
孟善聽後抓緊自己的衣服脫口而出,“不可!”
戎葵聽後笑著,“孟姑娘,有何不可?”
孟善忍著要說出來的衝動,不可,不可與他打鬥,這個何之勁,是我的,我要親手殺了他,以慰藉我孟家亡了的六十幾口人。
可是看了看那遠遠坐著的蕭疏,孟善放下了手中的劍,搖著頭說著,“沒什麼。”
鑼鼓一聲敲響,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隻見台上兩人宛若一陣清風,分別打出的劍有著劍氣,兩道寒芒飛起,帶出兩聲清越極其激昂的劍鳴,宛如龍嘯虎躍,吟連綿不絕。
何之勁和戎葵兩條人影直接衝天而起,一個快似閃電,一個輕靈如絮。何之勁矯健如豹,畢竟有些年紀,功力自然是不弱。
那戎葵一身青袍,看似灑脫似風,實則暗藏玄機。眾人隻見原來前麵看到的幾場比試不過是為了這場賽事而做了個預熱,隻見賽場上刀光劍影,寒芒電掣,一場勁風激蕩,又見一黑一青兩團飛霧在塞場中旋空飛舞,看得更是令人目眩不已。
這何之勁不愧得了那崆峒派掌門人的真傳,實則是比起武功,他比師父更是要厲害三分。
不愧為大弟子,隻見他身法迅速,劍招更疾,頃刻之間,已攻出十幾劍,一招緊接一式,一招更是套著一招,絲毫不見停頓。
劍影青芒,白光漫天,似乎有著數不清的長劍在飛舞閃動。
戎葵嘴邊擒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麵容,他手腳慢下來,那何之勁卻是以為戎葵失了分寸有些手忙腳亂,出劍之時看到戎葵噙著的一抹似乎得意的淡笑,不覺有些奇怪。
看著他這樣有把握的神色很是沉住氣的樣子而不去理會他的劍招,他更是氣氛,今日一定要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打敗,搓一搓他的銳氣。
幾十招過後,戎葵已熟悉了他的劍式,更是明白他的內力應該很是厲害,作為己用倒是不錯。
隻見他微微一笑,忽然轉身翻身一踏,那何之勁隻覺對方手中的力道似乎忽然加重,而且劍尖隱隱挾著一股淩厲厲害的罡風,朝著他迎麵呼嘯而來。
“我常某的劍可不僅僅隻是快,何大俠,一定要小心了。”耳中聽著常武如是說,那何之勁也明白了這少年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手中也暗自運出內力抵擋,心中暗暗奇怪,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怎麼內力卻像是有著幾十年功力的1樣子。
隻見他的內力綿延而又磅礴,好像怎麼也用不完似的,自己漸漸有些支持不住,必須得速戰速決,想到這裏他一團青影亦自拔地而起。
那戎葵也是舉劍相迎。隨著“鐺”、“錚”兩聲,雙劍框框相交,一霎那間台上似是電芒疾閃,風雷乍起。
兩人落地以後,兩人持劍而立,隻見劍尖遙遙相對,戎葵的衣袂看起來隨風徐止,隻見戎葵發出的劍吟聲仍然在空氣間流動,在場眾人隱隱還能見到那奇異的激流嘯鳴。
隻見戎葵將劍一收,臉上的戾氣閃出,將雙手攤開化成一個弧形,直接用內力對峙那對麵的何之勁。
隻見上空中的兩道身影一個青一個黑,各自縱躍站在空中,戎葵在半空停住運起了內力來抵擋。
隻聽風吹過,青州的竹葉枝條是沙沙作響,那何之勁被他弄得不得動彈,隻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源源不斷地輸送著內力給對麵的人。
蕭疏坐在台上看著戎葵此時的作為大驚失色,這是江湖失傳很久的吸星大法,怎麼這個小子竟然會,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使他在這青雲決上搗亂傷人性命,不管他是作為淮南閣的人還是其他門派的人。
他一拍桌子,借裏用力從高台上飛躍下來,孟善看著蕭疏,不明所以。眾人隻見那台上一縷白衣仙姿卓越,明明是一副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的麵容,此時卻又是一臉英氣,他雙手一撐,等到離那常武和何之勁不遠的時候,他伸出右掌,將中間輸力的渠道打了個四分五裂,戎葵吃了一掌終於不再用著內力,那何之勁這時才得了一點勁,等到脫身之後,驚覺自己大半的功力已經是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