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門派眾多,你卻被閣主帶到我這裏,我自然是要好好的考驗你。告訴我,你為何這麼想要努力地學好武功”那穀主蹙眉看著他。
顏華輕輕地咳嗽著,站起來堅定地看著他,“想必穀主常年守在這裏,定然是心裏從來沒有想要保護的人吧,可是我有。既然來到這裏我定然是要學出名堂的。隻可惜我天分不足,恐怕與這武林絕學是無緣的。”
真老將右手中的扶塵換到左手,靜止在湖麵上看著他倔強的眼神,透過他的眸子,好像能看到那個記憶當中天真無邪的小丫頭,他定定地思索半天,“未必不可以,我先演示一段,你仔細地觀察,看看與你之前的掌法有什麼出入?”
顏華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隻見真老寬大的袍子在手掌一翻一並之下,變化之下如絲如鋼鋒利,尖銳的衣口瞬時桶進十幾米的冰層中,瞬時那裏破了一個圓形般的大窟窿,他準確地將裏麵生活在深水中的淡水魚插進去,再勾出來卻是被橫穿腹的魚。
隻見真老猛的發力將魚送到顏華麵前,對著他說,“你知道麼?,隻要我再一用力,鋒利如劍的衣服便可將它全身撕裂開來,這才是我陰陽閣的無上心法,隻為明哲保身,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傷及他人性命。”
顏華睜大了雙眼,看著被橫穿腹中的魚兒被真老橫舉在空中仍然活蹦亂跳的樣子,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真老看著他的樣子,便收起內力,將衣袖收回,白色的衣服沒有沾到一點汙穢與血跡。
“將它放了吧!”真老手捏著佛塵低聲說著,這一點倒是應了陰陽閣一貫的做法。顏華聽話地將不流一點血的魚兒放入深水潭中。
“現在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式了吧!真老一臉淡然地看著他,走到剛才那個窟窿旁邊。”
“我不知道,隻覺得有點熟悉,卻又好像從未見過的厲害招式。”顏華努力地回憶著剛才的一幕,隻覺的自己見過卻想不起來。突然,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明亮的眸子幾乎放大了一倍,“莫非,那招式就是我……”
“沒錯,就是你看過的蕭疏的招式,這一招也是我交給他的,自然也是你這一個月來學習的,隻是現在我教你的招式都是反其道而行。”真老接過他的話。
怪不得,怪不得!顏華踉蹌著身子,自己那麼苦苦練著,卻還是沒有一點點進步,找不到半點毛病,原來那真老早已預謀好,不想傳授他真正厲害的武術。
“你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早早說著不會教我,那我也不必在這裏帖著臉皮低聲下氣地求你。”顏華捂著疼痛難忍的胸口走過來向他質問著。
“如果我說,以你那時虛弱的身體,練這套耗費真氣的招式實在太過危險,再者說實話,我本不願教你的。”真老看著他的樣子說道。
顏華看著他,笑著說道,“真老,想必你今日過來一定是想要開始教我了吧。”
天地旋轉,歲月蒼茫。
盛京是一樣的孤寂一樣的無聊,比起青州很是沒有意思。沈靈看著窗子外邊的景象耷拉著頭。沈靈歎著氣,看著身邊的丫鬟不停地搓手,想來在皇城生活了兩月,如今才是八月怎麼氣候變得這麼容易下雨,一時竟然適應不過這裏的氣候,自己這裏又從不生火,自是比任何地方還要冷。
烤著炭火時,忽然又想起以前在陰陽閣的時候,師父便是不怕冷,自己卻是整日裹著一個暖手枕整日抱在懷裏很是溫暖。師父還老笑著自己,覺得自己被慣壞了。
隻是已經是過去的日子了,師父不像過去那樣,就連容貌年紀身世對於她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記得在陰陽閣的時候,每到冬季,沈靈都坐在師父旁邊,有時候聽著他講書便不小心睡著了,隻記得師父他走下地,從那最上層的書架取來一條毛毯,裹在自己的膝上,把她的凍得通紅的雙手放在嘴邊輕輕嗬著氣,自是帶著真氣的。
那時隻覺師父慈祥,是萬萬想不到師父竟然比她大不了多少,如今想來,沈靈隻覺有些寒意。隻是顏華托付給師父,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烤著爐中火,沈靈覺得瞬時暖和了很多,笑著看著手。那時師父將她的手也放在毯子裏,這才安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