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人飛身上下,掌力揮動,桌椅板凳,無不飛出去互相開打,孟善左右開弓,戎葵奮力擊擋,兩人雖是看起來勢均力敵,但實際上孟善武功招式全都在戎葵之上,隻因為戎葵靠著那幾十年的功力,雖是招式較為慢,但打出去的功力卻是要讓孟善好好應付,孟善一眼瞥見桌子上的染玉,運力呼喚著染玉,隻見一把通身青色的劍身卻突然呼嘯而來穿過廳堂霎時變為幾把利劍圍繞著戎葵,劍尖鋒芒,戎葵自然是難以應付,就在那其中一個劍尖眼看著就要插破戎葵的喉嚨時,孟善及時收住手,隻差一寸距離,那劍尖便可要了戎葵的命。
戎葵伸手擋住卻見那劍並未過來再一看孟善
拉住了劍不由笑出來,“我還以為今日要命喪你手裏呢,看來我戎葵還真是沒有那個福氣,可惜啊!”
孟善笑著將劍朝著一旁拿開,“你現在還不夠資格做我的對手,待有一天你變得強大了再來找我。”
戎葵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笑著。孟善眼色一凜,用兩指將染玉飛出去隻見轉瞬那染玉便像彎刀一樣將戎葵的肩部袖子以及胸口處劃破,戎葵低頭一看,隻見身上多了十幾道口子,傷口都是不深不淺,他這才感覺到由內到外的疼痛,額上出了一絲汗,眉頭緊皺忍者疼,隻要一動,傷口便崩裂開來湧出好多血。
孟善滿意地收起劍,雙手抱胸,“這點傷口死不了人,卻也不會讓你好受,算是你對我輕薄的懲罰,如若還敢冒犯,下次可就……”她笑笑沒有說話,眼裏卻是滿滿的冷意,戎葵,若你不是太子殿下派來守在閣主身邊作為細探的人,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放肆麼?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麼?
她憤憤地想著,看著對麵的人捂著傷口一步一步走出去,鮮血滴了一路臉上卻是半分神情也沒有。
待門關上以後,孟善卻是止不住地全身顫抖,一口悶血吐出來,這是方才硬是逼著穴道解開才導致的,她連忙擦了擦嘴角扶住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細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免有些好笑,戎葵,這個自己曾經無意放過的小孩,哈!她無奈的笑笑,誰都想不到如今竟然是這個樣子。
外麵的雨還是劈裏啪啦地下著,孟善捂著胸口繼續躺在床上,明天是最後一天的青雲決了,一定不能出了差錯。
雨一直持續到夜晚時分才停住,月朗星稀,是難得的美景,隻可惜眾人已經入睡可惜了這一輪明月,兩旁的樹上高高地掛著一個吊袋,裏麵躺著一個一身玄衣的人,整個身子全身放鬆的,一隻手疊在後腦勺下,另一隻手卻是拿著酒喝著,清風明月,空氣中卻是多了一絲魚腥氣,樓雪一把坐起,看著四周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
芙蕖夜半起來睡不著,走到院子散散心正好瞧見那樓雪出神,她正是無聊,看到有人和她一樣出來自然是高興異常,揮著手在底下大喊,“樓大俠,你也沒有睡啊?”
樓雪先是蹙著眉看著底下冒冒失失的丫頭,將食指放到嘴邊,“噓,大家都睡了,你想把他們都吵醒麼?”
經他這麼一提醒,芙蕖這才反應過來住嘴偷笑兩聲,換了更低的聲音問道,“你夜半時分不睡覺在這裏做甚?”
“賞月!”上麵的人漫不經心地回答,很是簡潔。
芙蕖頭抬向天空仔細的看了一會兒 ,隻見月亮當頭,剛下過雨星星還不是特別的多,卻異常的亮,她好奇地問著,“上麵的月色甚是美麼?”
樓雪喝的有些多,自然不像平日那樣冷著一張臉,有些醉意朦朧地說著,“上麵看到的景色和底下是完全不同的。”芙蕖以為是自己看錯,這樓雪竟然會笑,白色的月光照著他的身影,很是修長。
她看著他出神的樣子也是好奇,腳下一番便躍到了樹上,躺在樓雪對麵的樹枝上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枕在腦後,樓雪一揭身上蓋著的薄薄的毯子,看著芙蕖歎了一聲氣,“你是傻呀,這剛下過雨,你直接躺在那潮濕的樹枝上不是很容易得風寒麼?”他坐起身來一把將芙蕖拉起拉到自己這邊來。
芙蕖拍著自己身上的水珠,用手撓著腦袋看著好像就在頭頂上飄浮著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