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同樣也是輕輕咳嗽著,將自己身上拍了拍這才說著,“這樣的結果我也不願意看到,我知道你擔心孟善,可是現在問題不在與這個,倘若能將她找回,即便是要我這條命都可以。可是現在她音訊全無,我找不到她。”蕭疏搖著頭,這不像是那個叱吒風雲統領江湖的淮南閣閣主,隻不過是一個丟失最愛的人的男子。
戎葵緩緩背身而過,想著孟善那清冷的麵孔,“我不明白孟善到底喜歡你什麼,是夏歡你這從來都表裏不如一的性格,還是隻是你愛這萬千女子都喜歡的麵孔。蕭疏,我一直在嫉妒著你,嫉妒隻有你才能獲得她的來之不易的笑,而我不論是做什麼,在她眼裏,都像是個跳梁小醜般,可是現在,我知道我沒有的,如今你也失去了。”
他說著掏出自己袖中的那個小木人,是照著孟善的樣子刻的,本想著下次送給她,如今看來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孟善,我這輩子是逃不過你的牢籠了。
戎葵捂著胸口慢慢地走出長謝閣,兩旁的人都往後移給他讓路,他咬著牙關不泄露自己的脆弱,那些官兵想要跟著他時,他揮手說道,“不要跟著我了,我想一個人去找她。”
“將軍,太子還等您回去複命。他……”其中一個官兵說著。
戎葵停下腳步笑著,頭也不回說道:“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就說我常武去找我畢生追求的人去了,我一個莽夫 ,實在不能勝任將軍這個職位,替我謝謝太子殿下的器重,我辜負了他的厚望了。”他話音剛落,便如腳下生風般隨著風走去,轉眼間便以出了長謝閣,他順著淮南閣的鐵索而下,嘴角卻是噙著笑,孟善,現在我真的來找你了。
蕭疏頹廢地站在空地上,就在這時,外麵卻是一陣呼喊,“閣主,外麵有位叫著燕畫的姑娘來訪。”
蕭疏心中一陣驚詫,卻又有些欣喜,這燕畫不是來告訴自己什麼消息的吧。趙豫章此時被帶到蕭疏身邊,那燕畫被芙蕖引領著來到長謝閣裏,幾人在書房裏先是沉默不語,最終還是蕭疏開口問道:“是你救得她對不對?”
燕畫看著他風華絕代的臉不由感歎,怪不得江湖上都傳說著關於蕭疏的容貌,孟善這樣死心塌地,卻原來是個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的男子。隻是她現在眼睛含笑地看著趙豫章,一副讓他放心的神態,而從進來到現在,都對著蕭疏是一副蔑視的態度。
“是我救得又如何,不是我救得又如何。隻要孟善想要離開,你是擋不住她的。”燕畫一個蘭花指理著自己的頭發。
“他在哪兒?”蕭疏突然站起來拍著文案,他很少這樣沉不住氣,卻每回都是為了孟善而發。
燕畫發出一聲冷笑,“蕭閣主還真是會貓哭耗子假慈悲啊!如若你早這樣關心孟善,她會舍你而去麼?可惜啊,晚了!”她將最後的兩個字壓的極是重。
蕭疏的手指微曲,語氣竟也是軟了下來,“你能告訴我,孟善她到底在哪兒?”他全身都在顫動著,那種緊張就像從骨子裏麵蹦出來的,就連趙豫章也是極為震驚。
燕畫先是不屑一顧,後才輕輕說著,“死了!”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直直地打在蕭疏頭上 也打在趙豫章的頭上,兩人同時說著,“什麼?”
“不可能!”蕭疏搖著頭,隨後自己笑起來,看著燕畫不相信似的,“不可能,孟善不會就這麼死的。”
趙豫章站在旁邊神情呆滯,他的眼淚無聲的流下來,看著立在一旁麵無表情的女子,“燕畫姐姐,師父是不會死的對不對,你們說過,你們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你說你會給師父找一個隱世避俗的地方讓她好好休養。你說過的。”
燕畫歎了一聲氣, 摸著趙豫章的頭,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我們徹夜向南走出,那裏是我的家鄉,隻要到那裏, 我完全可以將孟善安置在一個你們很難找到的地方,可是孟善是誰啊他自然不會容許這樣的自己被人救助,即使我們這樣熟悉。她在中途下了馬車騙了我卻從後麵繞出去,她一個孤身女子,身上幾乎什麼都不帶,那店家小二說,孟善有可能去任何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