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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托魯睜開眼,這一覺醒來四周還是一片漆黑,隻有翠卡的法杖擱在地上點著微弱的光。
“醒了?”左之助回頭看了看他,“我的腿都要麻了。”
“抱歉!我睡了多久?”米夏趕緊爬起來。
“兩個小時左右吧,算起來現在也不過晚上七八點。”烏冬回答道。
“老師呢?”他看了一圈不見翠卡不禁問道。
“說是去周圍看看,馬上就回來。”米夏點點頭,精神沒有完全恢複,但也不想繼續睡了,在等翠卡回來的空閑裏,一人一狗對坐著,尬聊兩句就再也聊不動了。
右次郎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副撲克牌來。
“鬥地主,玩不玩?”
“三缺一怎麼玩?”
“我和烏冬算兩個。”
米夏撇撇嘴:“來吧。”
玩過幾輪後米夏已經輸地沒脾氣了,如果他是地主,對麵兩個總能心有靈犀地打翻他,如果他是農民,地主又總是偷看旁邊人的牌。總之就是——怎麼也贏不了。
米夏把牌一放,回頭剛好看到翠卡回來。
“有個壞消息,我剛剛在周圍探查了一下,沒有找到出口,另外我猜測我們現在處的位置,”翠卡說,“應該是深海。”
米夏一驚,這裏沒有光線,安靜下來時能聽到湧動的水聲,竟然是因為處在海裏。
“話說,老師你原來不止帶一根法杖啊。”翠卡回來時手裏還握著第二根法杖,她去周圍探查就是用這一支來照明的。
“防範於未然。”她坐下來,看了看米夏打不下去的爛牌自然而然接到了手裏,一邊打一邊說。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結界,但是一旦強行破開我們可能當場就被水壓擠成肉沫。而且結界四周還有阻斷魔法向外傳播的設施,如果別人有意將外來人困住,這裏倒是個不錯的地點。對九。”
這把右次郎是地主,打了個對圈壓她一頭。
“可惜這倒黴孩子碰上的是我。一對老二。”她笑了笑,手在空中捏了一把。
烏冬:“我怎麼記得已經出過三張二了?不要。”
翠卡打出六到十一順排道:“順子。”
米夏疑惑:“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順子?”
“要不起。你終於要大開殺戒了,你是打算垂直向摩西分海開出一條血路嗎。”右次郎十分期待。
“不……那樣的話就和我們來這裏的初衷完全相悖了吧?”米夏托魯聽了他的話有些擔憂地看向翠卡。
“那多麻煩,碰到這種情況還是用暴力解決最有效率。四個三炸了,一個小六,贏了!”翠卡丟了最後一張牌站起身:“該幹正事了。”
她從地上撿起那支純黑的龍骨法杖,“我會給你們打上一層護盾送你們到水麵上去。”
說罷,她吟唱起一段極長的咒語,三人的周圍浮現起一圈淡藍色的水盾。
“這盾可是很脆弱的,你們小心一點。如果中途破掉的話我可沒心思給你們補上,你們就努力遊上去好了。”右次郎聽了這話縮了縮腦袋,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米夏,米夏聳了聳肩,他對嘉德翠卡這種低級的嚇唬人的方式已經免疫了,身為國家聖魔導師連個護盾也做不好傳出去可是很丟麵子的。
隻見翠卡抬起法杖,指向結界的最頂端,耀眼的光芒隨著她的吟唱凝聚在法杖頂端,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喝住。
“請住手,如果弄壞了水牢我們可是會很困擾的。”
翠卡沒有停下動作,吟唱的中途換了個咒語,一甩法杖一記冰刃擲向發聲處。
咻的一聲,鋒利的冰刃在接觸到那人的身體前就被一層看不見的水波吞噬了,激起的漣漪平行於那人的身體擴散開來。
翠卡一愣,能攔下她的攻擊的人不多,她沒由來地對這人抱有極強的戒心。
“很抱歉,水係魔法的攻擊對在下起不了作用。在下是斯坦克勞公館的管家,是來接二位回去的。”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雙手戴著白手套,戴著一副遮住眼睛的怪異麵具,恭敬地向這邊鞠了個躬,側身作了個請的手勢。
翠卡警惕地看了看來者,沒有立刻動身反而說道:“在跟著你走之前,我需要把我們關在整整這裏三個小時的合理解釋。”
管家像是早就猜到了般迅速地回答道:“這個水牢是為了處理突發情況建設的,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啟用了,但近日出了些特殊情況才不小心將各位關了進去,請各位見諒。”說罷便領著一群人向右邊走去。
翠卡將信將疑地說:“這些話是你事先編好的吧。”
管家無奈地搖搖頭:“怎麼會,在下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