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佳琪環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人晃了晃手中的一張紙,說道:“我念一下,大家聽聽!”
“尊敬的檢察官:本人郭書慶,在三月10日的晚上,本人應約與幾個朋友相聚飲酒,大約晚上10點左右飲酒歸來,在本小區的外麵遭到幾個歹徒的無故毆打,致使本人右邊肋骨骨折兩根、臉部及其他部位均有嚴重的創傷,幾個歹徒對本人毆打之後揚長而去,對本人不管不顧,致使本人險些喪命...,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本人在市醫院經過搶救,才轉危為安,在治療過程共花費2萬8千元,後經人證明,打人者是本地的一個流氓,名字叫馬一瓶,其背後致使人是三江集團總經理助理麥佳琪,麥佳琪...,據本人查證麥佳琪有很深的黑社會背景,她曾多次參與黑社會性質的打架鬥毆行為,特別是該女與馬一瓶有著不清楚的男女問題...,本人要求麥佳琪和馬一瓶報銷全部醫療費及營養費、名譽費共15萬元人民幣,同時要求檢察官對麥佳琪極其爪牙馬一瓶進行刑事偵查...雲雲!”
坐在一旁的馬一瓶聽過之後居然笑了起來,“哎,麥姐,我怎麼還和您那什麼了呢?”
“這個可是個漏洞!”一直沒有多說話的那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話了,吳迪這才仔細的看過去,隻見他深邃的眼睛裏藏著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心思,瘦瘦的臉頰顯得嘴唇更加的薄,一看就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主。
麥佳琪將紙放在桌子上,然後轉向這人,問道:“唐律師有什麼高見?”
“哦,原來這個人是個律師,難怪這樣的深沉!”吳迪心中暗暗的想。
唐律師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大家,最後他麵對著麥佳琪問道:“這個材料是從哪裏弄到的?”
“我的一個朋友在檢察院!”麥佳琪回答。
“哦,”唐律師點點頭,然後接著說:“我們大家分析一下,麥佳琪和馬一瓶之間有沒有男女關係,如果沒有的話,他這是犯了侵犯名譽權,我們可以在這個上麵做足了文章;第二,他說是馬一瓶所打,我們都知道,那天馬一瓶並沒有動手,我們可以告他誣陷,你們覺得呢?”
眾人點頭稱是。
麥佳琪的目光又轉向了審計室主任,問道:“徐主任,你們審計的結果怎麼樣?”
“我們審計的結果比您想的還要嚴重,”他說著從衣兜中掏出一個本本,“在他上任供應科兩年的時間裏,利用職務便利,一共貪汙、受賄共計108萬元,這裏有全部的數據,您過目!”
麥佳琪接過本本翻看了一會,問杜經理:“你們在這兩年的時間裏沒有發覺到什麼嗎?”
杜經理此時坐在沙發上有些顫抖,細細的白毛汗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報告,我知道一些,可是他的後台太硬了而且他還有黑社會的性質,記得有一次...。”
“有一次什麼?”唐律師似乎對這個極為感興趣。
杜經理伸手掏出一個手帕,將額頭上的汗珠擦了擦,然後說道:“那是去年秋天的時候,我們的工地還在打地基,當時,我們需要水泥300噸,那天我到供應科將工地上的緊迫性和他說了,要求他盡快的將水泥買來,哪知道他偏偏的不著急,等了好幾天水泥才到,後來我聽說是城西的那家水泥廠那幾天在維修機器不生產,可是城東還有一家水泥廠呀,城東水泥廠的水泥標號要好於城西的那家,他為什麼不去,我因此說了他兩次,結果...。”
“結果什麼?”唐律師接著問。
“結果晚上的時候,我回家的路上被幾個流氓截住,看樣子是郭書慶指使的,因為他們說話都是有關水泥的事情,我沒辦法隻好飲氣吞聲了,哎!”杜經理一股腦的將肚子裏的苦水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