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還沒等大家有所反應的時候陳副主任的大腿已經被她死死的抱住,幾名城管隊員見領導受到威脅便也衝了過去,幾個人伸出手試圖將這女人拉開,可是這女人卻張開大嘴如狼般的咬了一口。
“啊!”陳副主任慘叫一聲蹦起多高,也是一個急勁使然、他居然擺脫了女人、大腿上卻留下了兩排牙印!幾名城管隊員這才將那女人連拖帶拽的拉到院子當中,哭喊中的女人也隻能眼看著工作人員拿著相機、卡尺之類的闖進室內。
“我們是來測量房子的、不是強盜、不是土匪!”陳副主任和兩名工作人員一邊緊張的擺手說著一邊徐徐的從房間裏後退出來,後退中的陳副主任一個沒注意被並不算很高的門檻一拌、竟仰麵跌到,院子裏的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裏,誰都不知道這是為何?
就在大家驚詫之時,從房間裏走出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隻見他三七分的頭型頗為新潮、白白淨淨的臉上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透過淡茶色的鏡片能清楚的看到他長著一雙毛嘟嘟的大眼睛,俏男人穿著一套乳白色的西裝、被擦的能照出人影的黑皮鞋“哢哢”作響。
工作人員都默不作聲、老支書和幾個村民也連連的後撤、就連那個女人此時也止住哭聲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鎖定在了這個俊俏的男人身上。
俏男人雙眼直視著陳副主任,半晌才冷冷的說道:“你是這裏的頭,是不?”
“廢話,我這是秉公執法!”陳副主任的聲音雖然還很大,但是他的底氣卻已經略顯不足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陳副主任的臉上,本來這位陳副主任就已經年近旬,再有大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光榮退休,在這個檔口被一個鄉下人打了一記耳光、尤其是在眾手下的眼前,這不是顏麵掃地嗎?
他用手捂著半邊臉指揮著幾名手下,幾名城管可不管你是誰,他們在城市中就是以老大自居,在這個荒野村間就更是老子天下第一了,悄男人穩穩的站在幾名城管隊員的中間絲毫沒有流露出懼怕之色,他大聲的叫囂著:“你們要是不想活了,就過來,老子把你們統統的廢掉!”
身高馬大的城管根本就沒理這根胡子,幾個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白衣男人下手狠毒、幾個照麵便打倒了兩個城管隊員,占盡先機的白衣男人頗為自得,他沒想到已經跌倒在地的一個隊員突然的蹦起將他死死的抱住,心狠手辣的城管人多勢眾一擁而上,沒有上5分鍾的時間這位身著白色西裝的俏男人已經被打得滿地亂滾,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你們等著,用不上兩天我就讓你們統統的死掉、死掉!”
“我讓你說!”一名城管上去就是一腳,直踹到他的肋間,俏男人“哽”的一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地上的女人連滾帶爬的來到這俏男人的近前用手不住的搖晃,“山哥、山哥,你怎麼了!”
陳副主任此時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嘴裏哼哼著:唱隻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然後昂首走進室內,幾名工作人員也如影隨形的走了進去,不大一會,幾個人從屋子裏走出來,陳副主任來到女人的近前俯下身略帶幾分得意的說道:“你家裝修一般,給你一個乙級,嗬嗬!”他說罷帶領手下人直奔另外的一家。
吳迪和張蓮蓉站在院子的一角看了多時,他們見拆遷辦的人已經走出大院便互相看了看走進室內,他們一進正房就驚住了。
原來,這個房子從表麵看隻是紅磚瓦房、毫無豪華之意,但是走進房間裏就見地麵是大塊的灰紋大理石鋪成、潔白的牆麵是用固化膠所做成、在牆麵上還有幾塊高檔壁毯作為陪襯,牆的拐角之處是用潔白的帶著雕花的石膏做的、往上看就更加的豪華、水磨的吊燈掛在華麗版襄城的棚頂上;在正房通往兩麵側房的過道中有一扇鋁合金的門,因為氣候炎熱,兩道門都是大開的,他們跨過鋁合金的門走進一個側房,就見屋子裏的陳設更是應有盡有、奢華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