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現在想的是如何的老爺子的補償費上敲一回公安局的竹杠,他覺得要是公安局的人不加以阻攔老爺子恐怕還有的救,就是因為他們推三阻四的辦案效率影響了老爺子的最佳治療時間,所以,他決定敲上一家夥再說。
就在他閉著眼睛尋思著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的時候,王紫瑩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來到他的身旁,他順手掏出一支煙遞給吳迪,然後自己也電人一支吸了兩口,說道:“小夥子,在想什麼呢?”
吳迪一笑,回答道:“伯父,我想告上公安局一狀!”
“為什麼?”王紫瑩的父親瞪大了眼睛問。
吳迪就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最後他帶有征求意見的目光看著身邊的中年人,因為這事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否則的話自己蹦躂的在歡也是徒勞。
王紫瑩的父親眼睛瞪得更加的大了,額頭上深深的皺紋也更加的深了,他連連的擺手哀求道:“小夥子,咱可不能怎麼做呀,要知道民不和官鬥的道理...算我這個當長輩的求你了,你千萬不要冒失!”
不光是他這樣說,就連在場的其他親友也是這般的說法,吳迪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最好長歎一聲,隻好作罷!
上午8點來鍾的時候,殯儀館的車已經從遠遠的地方開進了小區,老王家的親朋見出殯的時間已到,便紛紛的忙碌起來,可是,剛才被打跑的那個光頭還沒有出現,吳迪的心理不免一陣陣的焦急。
本來吳迪還想去送送王老爺子,現在看起來已經送不成了,不光是他,就連王紫瑩也讓吳迪給硬生生的留了下來,當然,白雅琴也就沒有跟著去殯儀館。
三個人送走了出殯的隊伍之後,回到靈棚的附近,這裏早有做白事的師傅在打掃衛生、整理遺留下來的用品等等、自不必說。
三個人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了,便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光頭的出現,藏獒小黑在三個人的中間老老實實的趴著,吳迪從衣兜裏將那張身份證掏出來仔細的觀瞧,隻見上麵印著姓名:杜利懷、男、31歲等等。
原來叫肚裏壞呀!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就見小區外一瘸一拐的走進一人,隻見這人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不過那厚厚的護心毛說明了他就是光頭杜利懷。
杜利懷一來到吳迪三人的麵前,就皮笑肉不笑的從腰間抽出一個大紙袋,他用顫抖的手將紙袋遞給吳迪,然後唉聲說道:“迪哥,你看看這些就是50萬元,我、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搞到這些,我、我可以走了吧!”
吳迪翻了翻紙袋子,然後冷冷的說道,“走吧!”
杜利懷聽了吳迪的話卻站著沒動,他的眼睛裏充滿了哀求之色,弄的吳迪好生的奇怪,心說,這個人不是被打的出了毛病或者是小腦萎縮之類的事情了吧?要不然怎麼看著這麼的發傻呢!
白雅琴似乎看出了什麼門道,她輕輕的碰了一下吳迪,然後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人家的身份證!”
“奶奶的,忘了!”吳迪心理想著,便將身份證還了回去。
看著杜利懷遠遠的離去之後,吳迪這才起身準備上班,王紫瑩卻一把將他拽住,說道:“吳迪,你說我這錢應該怎麼辦?”
“涼拌唄!”吳迪開著玩笑說。
王紫瑩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還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姑姑,他們昨天都被這個光頭打了,你說,他們是不是應該有份?”
人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吳迪隻是一個外人,所以,他聽了王紫瑩的話也是嘎巴嘎巴嘴沒有說出什麼,倒是一旁的白雅琴搶先說:“我看這錢你自己留著,要是沒有吳迪你們家一毛錢都得不著,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