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歌被衛子妃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莫名其妙,看著眼前傷心難過如小女生一般的衛子妃,她竟然升起了一股想要安慰她的感覺,哎呀,拜托,人家有那麼好的爸爸又是那麼有錢,她還會難過,會需要你的關心嗎?
衛子妃越哭越來勁,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全抹莫笙歌剛換的睡衣上,莫笙歌頓時一頭黑線,突然,衛子妃哽咽地開口了。
“你知道嗎,我已經十多年沒和人這樣一起睡了。”衛子妃的聲音斷斷續續眼睛還是閉著的,臉上的紅暈也還未散去,她這是在耍酒瘋嗎,莫笙歌無語地想著著。然而衛子妃卻將莫笙歌當成了傾訴的對象。
衛子妃越哭越凶,嘴巴卻沒停住“小莫,你知道嗎?。。。我。。好想媽媽啊,可是爸爸說她和別的男人跑了,你說我還能再見到她嗎?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嗎?”說完,又像是自言自語似得“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莫笙歌在聽完衛子妃的話後,內心也是起了巨大的波動的,之前也聽爸爸說過,說偉業集團的夫人出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原來是和別的男人跑了啊。
“所以呢?你很愛你媽媽,可你也很恨你媽媽對嗎?”莫笙歌撫了撫衛子妃的秀發。
“是啊,我真的是很愛她的,從小都是她陪我睡覺的,可是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有新的孩子了,有新的家庭,早就把我這個女兒忘記了吧,我恨她,我希望她不會再回國,不然我不會放過她的。”衛子妃的心裏被愛和恨交替充斥著,這兩股對峙的感情一直折磨著她。
這算什麼?酒後吐真言嗎?莫笙歌想到,原來表麵風光的一切,背後都有無盡的傷啊,那自己的傷有可否治愈呢?
莫笙歌又拍了拍衛子妃的後背,仿佛下了決心一樣,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在她看來,衛子妃隻是一個醉酒的人,即使說了什麼也無妨,自己憋著也難受。
“其實啊,我們的遭遇挺像的,不過我家**的是我爸爸,你知道嗎,其實我是莫氏集團的千金,原本我也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啊,我有能幹的姐姐替我撐腰,有溫柔的媽媽守護我,還有最讓我欽佩的爸爸在守護我們。我曾經很可笑的以為我們會一直就這樣幸福下去的,可是,人有錢了,就是會犯賤,他竟然在外麵養女人,衛子妃你知道嗎,昨天你見到我的那天我有多痛苦嗎,我爸爸為了那個女人軟禁了我媽媽,還趕走了我的姐姐,如果我不是好好聽話的話,我也會被趕走的,我的家庭已經被那個女人搞得四分五裂了,我已經是一個行屍走肉了。”莫笙歌說著說著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衛子妃的心中是震撼了,其實她根本沒有醉,一向在外拚酒的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酒醉呢,她隻是給自己找了個傾訴心腸的理由,她沒想到會聽到莫笙歌的密秘,更沒想到莫笙歌的遭遇竟比她還慘。
衛子妃不自覺抬手輕輕撫去莫笙歌的眼淚,莫笙歌顯然一驚“你!你沒醉啊?”
“嗬嗬,本小姐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啊!那你,那你都聽到了。”莫笙歌隻覺得晴天霹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自己守了這麼久的秘密會被衛子妃聽到。
“你幹嘛擺出那副表情啊,本小姐你不是也知道了嗎,咱們誰也不欠誰。”衛子妃看著莫笙歌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啊,你什麼意思?”莫笙歌張大嘴巴疑惑不解。
“能有什麼意思啊,總之咱們誰也不說出去,既然我們手裏都有對方的小辮子,那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我們和解唄,拉鉤,誰也不能說出去!”衛子妃義正言辭地吐出這一番豪言壯誌,還伸出了她細白的小手指,朝莫笙歌晃了晃。
兩個年輕的女孩,半躺在床上,她們纖細的小手指交纏在一起,立下了隻屬於她們的約定。
自從那夜以後啊,莫笙歌和衛子妃成了親密無間的閨蜜,在學校裏,兩人幹什麼事都在一起,眾人驚訝地下巴都落地了。
思緒回到眼前。
莫笙歌又像自己剛剛認識時一樣,麵如土色和行屍走肉一般,這可嚇壞了衛子妃。
“哎,小莫,你醒醒啊,我們去醫院,你可別倒啊!本小姐可沒那麼多力氣扶你,你丫的聽到了沒有啊!”衛子妃看著昏昏沉沉的莫笙歌,竟然害怕地哭起來,這麼多年的陪伴,莫笙歌已經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很害怕她受傷啊。
莫笙歌感到自己的手上有水珠,她勉強收拾了情緒,穩住身形,看到衛子妃正瞪著淚眼婆娑的大眼看她,心裏覺得溫暖了許多,她,不是孤單的,至少,她還有一個可以交換生命的閨蜜。
“小妃你別擔心,我沒事,你帶我去教堂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姐姐。”
衛子妃趕忙點頭,扶著莫笙歌鑽進火紅的瑪莎拉蒂裏。
車子開得很平穩,一點都不像衛子妃紅紅火火的性格,莫笙歌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了“小妃,原來我難過了,你就會變得這麼善良啊?”想到之前衛子妃總拿自己害怕飆車這件事嚇唬自己,所以每次上學,她都是以超快速度飛奔去學校的,每次看到自己嚇得大叫的樣子,她總是曉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