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疑惑不解了,心裏合計著:“難道說,在我們剛剛離開山洞的時候,吳桃就被人殺害了嗎?而在那個時候,山洞裏好像隻有蔣良醫和她在一起,但是蔣良醫也沒有耽誤太長時間就和我們彙合了啊。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吳桃在山洞裏遇害的話,凶手是怎麼把屍體運送到這裏的呢?而這個凶手又為什麼千方百計地把屍體抬到這裏,讓我來發現呢?”
高海還發現吳桃脖子上的刀口非常的細長,這個作案工具絕不是常見的菜刀或者是水果刀之類的凶器。那些凶器切割皮膚以後,傷口會非常的粗曠,而且傷口的邊緣還會有毛刺般的撕裂狀。可吳桃的傷口非常地整齊,好像她根本就有一點兒的反抗,就被特別薄而又鋒利的刃器割斷了喉嚨。
最可疑的是,刀口附近的血液竟然沒有幹涸的現象。雖然已經出現凝固狀,但可以肯定吳桃是先死亡而後被凶手割斷喉嚨,估計是擔心吳桃沒有死透吧。
但這又冒出了疑問,如果說吳桃是被蔣良醫在山洞裏殺死的,而之後蔣良醫卻是一直帶著他們來到沼澤地的。而且那段路他們三個人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就算他返回去再將吳桃的屍體搬運過來,在時間節點上也完全對不上啊。
那麼吳桃的死亡就相當的離奇了,不僅是被誰所殺的疑惑,還有她是如何而又為什麼會死在這裏的問題。
而最為關鍵的是,吳桃絕不是被一個人所殺,而是被兩個人殺害。第一個凶手很可能是蔣良醫,當他殺完吳桃之後,便趕到高海他們那裏去,並為他們帶路。而第二個凶手則是將吳桃接力般地運送到了沼澤地的對麵,然後擔心吳桃沒有死透,於是便又補了一刀,而實際上吳桃早已經咽氣了。
高海在想明白吳桃是怎樣遇害之後,又重新檢查了一邊她的屍體,而這一次他又發現了疑點。吳桃的麵部出現了些許的黑青色,鼻子裏還有一些黑色的幹涸血漿,而她嘴裏的舌頭明顯伸長。這些症狀表明死者有可能是先被人掐死的,而高海再將她脖子上的血液擦去一部分之後,才發現她的脖子有幾道青紫紅色的瘀痕。
這樣就可以肯定吳桃的死因了,先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然後又被人割斷了喉嚨,製造出凶手作案第一現場的假象。
而他又驚奇地發現吳桃的右手竟然緊握著一把帶血的刀,他想看一看這把刀的樣式,但那隻僵硬的指關節就像鐵鉗一般的死死地攥住,絲毫沒有一點兒鬆動的跡象。
高海也不想破壞死體的完整性,但他此時必須了解這把刀的來曆。所以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使出全身力氣硬是掰斷了吳桃的指關節,隨後那把帶血的刀叮當落地。
他將手電筒照向了這把刀,驚訝地發現這可不是普通的刀具,而是一把透著寒光的帶血的手術刀。
高海猛然間想起了吳桃給他留的書信,立即上前拾起了那把手術刀,仔細地查看手術刀的刀柄。
在這把沾染著鮮血的刀柄上,赫然雕刻著一個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