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失魂島。意思就是說你將要在這裏失去了所有的靈魂,慢慢地死去。嗬嗬嗬!”喬萬德仰天怪笑起來。
高海壓住內心的忐忑不安和恐懼,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悲哀而又無奈地歎息著,不甘地閉上雙眼。就好像他已經是在刑場的那些被砍頭者,靜等著劊子手的大刀向自己的頭顱砍去,無比淒涼。
忽然,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睜開了雙眼,不露聲色地笑了笑。隨即便說道:“我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哦?”喬萬德愣了一下,想了想,感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的最後請求。
“我的問題是,吳桃在山洞裏被蔣良醫掐死之後,屍體是如何被轉移到沼澤地的對岸呢?而且還是在我來這裏之前就被送到了樹林裏的呢?你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得勁,特意要轉移屍體呢?”高海疑惑不解的問道。
喬萬德頓時愣了一下,好奇地上下打量著高海露在水麵上腦袋,質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吳桃是在山洞裏被蔣良醫掐死的呢?她的脖子上明明是被手術刀切斷了呀,而那把手術刀一直在她手裏啊,難道不是她自殺而亡嗎?”
高海搖著頭地說道:“雖然我隻是一個小片警,但我對勘察現場非常感興趣,所以平常會跟著刑警們後麵偷偷地學上幾招。
吳桃的屍體雖然在沼澤地的這一邊,但她的身體卻留下了很多的跡象表明這裏並不是第一作案現場。
首先,沼澤地的這一邊與山洞的那邊土壤是不一樣的。這邊的土壤因為潮濕肥沃的原因顯得發黑,即使是幹燥的土壤也是灰褐色的,而山洞那邊的土壤則是幹燥貧瘠的土黃色。
我在吳桃的衣服和褲子上發現了許多的土黃色土壤,特別是在她的鞋底上全是土黃色的土壤,根本沒有看到一點兒灰褐色的泥土。這說明她從來就沒有來過這裏,而衣褲上的浮土又表明她在被害的時候,曾經在山洞的土地上掙紮過。而這些泥土隻要是不經過水的清洗,即使被你們清掃過,也不會完全的消失掉,多多少少的會遺留在她的衣褲上。這一點恰巧又證明她不是像我們那樣蹚著沼澤地的水來到這裏的。
所以說,我一直在疑惑她究竟是如何地被你們抬到這裏的,是不是有什麼捷徑能快速來到這裏,而且還不是從沼澤地裏橫穿而過。
至於她為什麼會被蔣良醫掐死,而不是自刎而亡,那就更簡單了。她的脖子上確實有一道刀傷,可是刀傷的附近卻還有大片的青紫色瘀痕,而這個瘀痕又非常像人的手指印。
還有一點,吳桃手中的手術刀並不是她一個護士所用的,而且那支手術刀的刀柄處竟然還刻著‘良’字。”
喬萬德“嘿嘿”地冷笑著,反問道:“手術刀上刻著良字又能怎樣,別說這個字不一定代表著手術刀就是蔣良醫的,就算是他的也不能證明什麼,說不準是吳桃偷偷從他那裏拿去的呢?”
高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吳桃之所以被害的原因是什麼,你們應該是很清楚吧?”
喬萬德聽到這話並沒有承認什麼,而是選擇了沉默。
“她之所以被害,那是因為她看到了你和蔣良醫親手殺害了牟萬財。”
喬萬德驚詫的盯著他,眼睛裏忽然閃出了一道惡狠狠地寒光來,仿佛要立即穿透眼前這位揭穿他們罪行的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