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發突然,本來籌備的浮空宴算是徹底開不成了,遣散了賓客,呂炴也是腳不著地地處理著呂耀華的後事,就是呂旋華一時間也是忙得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楚寧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打擾,等到呂炴處理了呂耀華的屍身之後,就已經在呂家大堂等著他了。
呂炴臉帶僵笑地看著楚寧等人,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笑道有多麼而勉強。
讓楚寧進入呂家墓園的話,其實事後回想,呂炴也覺得自己是衝動了,呂家墓園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呂家世世代代先祖安息之地,怎麼能夠讓外人進去。
這些暫且不提,就是裏麵的那些先祖留下造福後輩的傳承遺寶也是珍貴無比,不管失去什麼也是讓人心痛的事情。
除了個別奇葩的先祖,呂炴並不認為有哪個人會帶些沒什麼價值的東西給自己陪葬。一般能拿去給自己陪葬的東西,絕對是生前最寶貝的東西,怎麼想也不會是凡物。
所以呂炴後悔了,所以他想反悔了。
至於誠信問題,隻要不讓楚寧他們說出去,那麼誰會知道天陽城主曾經失信於人。
呂炴的確是這麼想過的,但是現在隻能是想過而已了。
“呂城主,不知道準備得如何了,可是現在就能帶我前往呂家墓園了?”楚寧微微笑道,如果隻有他們幾個的話,那麼楚寧絕對決口不提進入墓園的事情,因為呂炴哪怕再大方,也不可能放任楚寧進他們呂家的墓園。
反悔不過是早晚的事,早在楚寧的意料之中。
不過……
阿大將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是這就是你要讓我幫的事情?
楚寧聳了聳肩,有阿大將這麼大一個威懾擺在那裏,如果楚寧不多加以利用那真的夠傻的了,隻要有阿大將在,量呂炴再大膽也不敢出爾反爾。
呂炴確實是不敢,除非他準備與順天府翻臉,否則絕不敢在阿大將的麵前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一刻,他從未覺得楚寧是如此可恨。
生米恩,鬥米仇!
他此時對楚寧的感受就如此一般,從原有的感激已經慢慢轉變,但是攝於阿大將的威懾,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領楚寧等人前往呂家墓園。
讓人詫異的是,呂炴彎彎繞繞,竟是帶著眾人來到後花園中。
那是一麵巨大的牆麵,上麵爬滿了各色的花苞,朵朵含苞待放,將開未開,將整塊牆麵裝飾成了一麵花苞牆,粉的黃的紅的紫的,萬般色彩,竟是顯得別樣的美麗。
楚寧微微蹙眉,看向呂炴,既是帶他們前往墓園,來到呂府的後花園又是如何。
這牆甚是美麗,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這就是呂家墓園!”呂炴站立在花牆之前,這般說道。
“這明明就是一麵牆,哪來的墓?”玄虛怒目一瞪,當他佛眼瞎了不成?
其實楚寧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指不定這裏麵有什麼門道。
玄虛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這總歸是要有個人站出來提的,否則呂炴就更會使勁賣關子了。有阿大將在身後鎮場子,玄虛無所畏懼。
阿大:“……”
呂炴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但是站在後頭的阿大將隻是看著花牆皺眉,他也就不敢了。並不是說他就怕了阿大將,真的論起來,阿大將也就和他平齊,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阿大將這一次出來代表的身份。
順天府!
呂炴還沒有自大到覺得小小一個天陽城已經具備和順天府作對的資本了,所以他也不賣關子了。
站立在花苞牆前,而不見他使了什麼法子,但是楚寧卻是明顯感覺有什麼變了,知道這可能是呂家家主所掌控的秘密,楚寧也不認為自己能看破什麼,也就沒有探究的心思。
花苞牆輕微一顫,就好像憑空注入了一股生氣,上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是綻放開來,無數的鮮花齊齊開放,濃鬱的花香引來蝴蝶飛舞。
百花齊放,爭相鬥豔!
眨眼間,花苞牆就已經化為了一麵花牆。
一道水波紋般的漣漪在花牆之上蕩起,顯出了一個入口。
“這就是呂家墓園的入口!”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呂炴麵有得色地介紹道。
楚寧麵色有些許詭異,將一個墓園入口放在這麼花俏的地方,還用這種誇張的開啟方式,呂家先祖是女的吧?
這般一想,楚寧腦海中倒是浮現了一位月光下的身影。
那個人,應該也是呂家的先祖吧?
“呂家墓園乃是先祖呂陽所立,內裏布下禁製,紫府境之上者不可入,紫府境之下者亦不可入。”
“最重要的是,非呂家血脈者,不可入!”
立於墓園之外,呂炴這般說道。
“非呂家血脈者不可入?你這不是耍我們嗎?”擺了這麼大的陣勢,居然說了這麼一句,呂炴這簡直是再耍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