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我又不是陰陽體,你是什麼情況我咋知道?你自己慢慢摸索去吧。”
郝大膽撓頭沉默,從頭到尾他隻開了幾秒鍾的天柱便倉促結束,完全沒感受到自身有任何變化,而後聚火式射出的還是黃豆大小的火球,顏色依舊是那般金黃,莫非與他最貼合的五行就是火不成?
這就是郝大膽想偏了,聚火式聚的並不是五行裏的火,而是自身陽氣,利用高度壓縮的陽氣灼燒鬼物的陰體,所以火球的顏色才呈現出金黃色,這也意味著,聚火式的火球是沒有五行屬性的。
“喂,跟你商量個事兒。”郝大膽拐了胖子一下,“你開個天柱讓我看看唄,我沒別的想法,就是好奇。”
胖子連連搖手,“有啥好奇的?好奇害死媽!你看人家囂張就不好奇……”
章嵩聞:“我好奇。”
連章嵩聞都放出話來,胖子隻好妥協,“開、開、開,NND,鬼爺我天柱能變成這樣,那也是天賦!”
胖子盤腿閉眼,郝大膽和章嵩聞盯著他的頭頂,全神貫注。
一分鍾過去了,郝大膽啥也沒看見,他又拐了胖子一下,“死胖子你磨蹭啥呢?趕緊開啊別磨磨嘰嘰……”
章嵩聞搖頭道:“已經開了。”
“啥玩意兒?開了?”郝大膽一愣,在他看來,胖子的頭頂上確實什麼都沒有啊。
章嵩聞又道:“比較隱蔽。”
郝大膽湊到胖子的大腦袋前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就差用手扒開頭發來調查頭皮了,不過也虧得是這樣,終於讓他看見了胖子的天柱。
郝大膽覺得,幸好胖子名為王自強,不叫王大柱,否則這天柱就是上天對他的極大侮辱。
“胖子啊,你這天針挺別致喲,能避雷不?”
頭發絲那麼細,可不得用“針”來稱呼嗎?
胖子氣哼哼地收了功,“要不是鬼爺我重傷未愈,開的天柱能嚇死你們!”
郝大膽一萬個不信,“得了吧,一會兒說新身體磨合期沒過,一會兒又說重傷未愈,理由怪多的。”
胖子“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黑著一張胖臉進了屋,顯然是拒絕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這一人一鬼一胖子便出現在了清河市柳園小區門口的早點攤上。
胖子麵前堆著高高的一摞盛豆腐腦的白瓷碗,其中有三碗是他喝的。
郝大膽一邊撕著油條往嘴裏塞,一邊看著擺在他麵前的兩張紙片。
這次的任務目標有兩個,一男和一女。他們在同一個小區,住同一棟樓房,也許還睡同一張大床。
因為他倆是夫妻。
一對夫妻同時死亡並不是特別稀奇的事情,譬如遇到強盜入室搶劫啊,電線老化發生火災啊,甚至是老婆不想活了買點耗子藥拉著老公一起死啊,都有可能出現這種結果。
但是這對夫妻不但同時身死,更是同時成了怨鬼。據鄰居反映,每到半夜都能聽見屋裏傳出吵架聲,就像這二人還好好的活著似的。
據紙片上記載,女人是被男人所殺,而女人似乎事先覺察到了不妙,所以打了報警電話,但等警察趕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殺掉了女人。
這男人似乎是個狠角色,被警察抓了個現形,還想持刀襲警,結果被一槍崩在腦瓜上,當場就掛了。
至於男人殺女人的原因,誰也不知道。
郝大膽把最後一點油條塞進嘴裏,擦了擦手上的油,付完賬,朝小區大門走去。
胖子背上包,跟了上去。
早點攤的夥計道了一聲“慢走”,然後將毛巾甩到肩上,伸手去拿桌上的一隻白瓷碗。結果這瓷碗像粘在桌上似的,怎麼拿也拿不起來。
夥計萬萬沒想到,此時章嵩聞正坐在板凳上,雙手捧著這隻白瓷碗,隻因瓷碗裏還剩下一點點豆腐腦的殘渣。
餓死鬼,絕對不會浪費一丁點兒的食物。
“囂張,你快點兒。”胖子回頭叫了一聲,惹得早點攤上的一幹顧客滿頭霧水,這丫說誰囂張呢?
章嵩聞擦了擦根本不需要擦的嘴,飄著追了上去。
這並不是什麼高檔次的小區,所以即便不久前小區裏才發生了命案,小區的警備也沒有因此而得到加強,郝大膽和胖子大搖大擺往裏走,保安連問都沒問一句。
F棟西單元602室,很好找,至於樓下大門的鎖,胖子隻用了一根食指就搞定。
黑色的鬼氣灌入鎖孔,而後“哢嗒”一聲,門便自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