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降妖除魔圈年輕一代的聚會,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五分鍾。
眾人依次離開,到最後教室裏隻剩下郝大膽、雲日照和丁題得三人了。
郝大膽指著呼呼大睡的白西裝男孩說:“要不要叫醒他?”
雲日照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男孩兒那邊傳了過來,“你們先走,讓我再睡會兒。”
郝大膽頓時好奇心大起,從這家夥露在外麵的半張臉來看,他剛剛並沒有張嘴啊,難道是腹語?
現在的小孩兒都怎麼了?
女的愛腹黑,男的玩神秘,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嗎?
“小丁丁,我們走了,你慢慢睡啊。”
郝大膽朝著丁題得揮了揮手,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
這會兒工夫,雲日照已經出了教室。
郝大膽趕緊追了上去,問道:“現在幹啥?捉鬼嗎?”
雲日照沒好氣地說:“捉個毛線,爺沒心情,回去睡覺了。”
郝大膽疑惑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不想帶我一起玩,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放屁——”
雲日照說完這兩個字突然沒了下文,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在仔細感受著什麼。
郝大膽納悶,“你這個屁是不是有點兒長?”
雲日照沒理他,陡然腳下加力,大步奔著天台而去。
這時候去天台幹什麼?難道無麵鬼在那兒?
郝大膽心裏一動,再次回頭確認章嵩聞和周藍冰一直跟在身後,要是沒有這對夫妻鬼給他壯膽,他才不敢跟著雲日照瞎跑。
等他上了天台一看,發現除了還在教室裏睡覺的丁題得之外,剛剛見過麵的幾個人竟又在這兒湊齊了。
“你來了。”
倚在牆上的陳空聲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
郝大膽指著天台中央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台中央,二人正在激鬥。
原來雲日照並不是發現了無麵鬼的存在,而是感覺到樓頂上有好戲可看,所以才興衝衝地跑了上來。
陳空聲的解釋很精辟,隻有短短的六個字——一山不容二虎!
可他萬萬沒料到郝大膽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這樣一句解釋竟然能引出新的問題。
“可這是一隻公老虎和一隻母老虎啊?”
陳空聲笑容僵在了臉上,憋了半天才猶豫道:“大概因為這隻母老虎是別人家的吧。”
“哦——”郝大膽拖了個長音,緩緩點頭,“有道理!”
“吵什麼吵!還能不能好好看戲了?”
雷真真晃著小辮子毫不客氣地指責二人素質低下,不知道看電影的時候大聲喧嘩是大忌嗎?
(看到這兒,大家應該都猜出來激鬥中的兩人分別是誰了吧?沒錯,就是金剛門的華東上和神降會的鄒雨!)
華東上和鄒雨的戰鬥畫麵很奇怪。
二人分立兩邊,同樣是雙手合十,但施展出來的手段卻大不相同。
華東上的嘴唇飛快地蠕動著,周身升騰起一股金色霧氣,這霧氣凝而不散,彙聚成一個個金色梵文,懸於頭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