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他馬上就會死。”呂長明對於李群峰跳樓自殺的消息,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他本已知道了。
“可,可清河宗已經澄清,他是自殺的!”
“不,李群峰決不是自殺。”呂長明搖頭道,“他此時就自殺,也未免太早了。我雖然不懂炒股,可我也知道,倘若李群峰的星耀財團真的破產,整個瓊芳城的經濟都會跟著崩潰。”
“所以清河宗絕不會坐視李群峰倒台,哪怕是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也要保住李群峰。”
“況且如果李群峰真要自殺,也該等到股市徹底跌停再說。他那種商界梟雄,哪怕到了最後一刻,也絕不會認輸。”
呂長明分析得頭頭是道,王昭夷卻依舊疑惑道:“可你怎麼就認定李群峰是被他殺的?”
“很簡單,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他會自殺。甚至東明才和赫連宇,也都是被他殺的。”
呂長明苦笑道:“我說過,世上絕沒有巧合。一天之內死上三個董事長,恐怕做夢都不會夢到。”
“就算是他殺,”王昭夷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先死的是李群峰,而不是崇光財團的楚一鳴?”
“很簡單,如果我們假設這場連環死人案,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結果,那麼死的人當中,就一定會存在一個死亡順序。”
“那你憑什麼斷定這個死亡順序?”
呂長明的上一句話,說了就好像沒說一樣。
“我們從死的三個人來分析。第一個死的東明才,他是心髒病突發死亡,從證據上推斷,是最沒有問題的。所以我們或許可以相信,東明才才是唯一意外死亡的一個人。”
“或者說,凶手已經斷定東明才會在今天意外死亡,才有了接下來的行動。”
“第二個死亡的赫連宇,也是最離奇的一個死亡者。赫連宇既然能做到第三的董事長,像他那樣的人,先不說他有沒有可能犯下馬上風這種低級的錯誤?就憑他的身份,就憑第二日還要召開董事例會,他就絕不可能在頭天夜裏招妓。”
“他不是招妓……”
王昭夷無力地反駁道:“他那是,那是……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他的確沒可能犯下低級的錯誤。”
呂長明冷笑道:“東明才已死,東明財團群龍無首。四大財團去一,再讓赫連宇以一種極其負麵影響的方式死去……”
王昭夷搶著答道:“明宇財團的股市自然會大跌……無論是誰,產生了這樣的負麵影響,他的產業也無法維持下去。”
“不錯……你再想想,瓊芳城四大產業支柱之一的明宇財團,股份大跌之後,會不會導致瓊芳城經濟大為縮減?”
“一定會的。”王昭夷緊鎖眉頭,好像明白了呂長明的意思,“即便明宇財團的經濟實力隻占據了瓊芳城的四分之一不到,但隻要他倒台,瓊芳城必定會受到衝擊。”
呂長明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再想想,瓊芳城受到衝擊之後,會不會令所有的商會財團受到影響?那麼誰又該首當其衝?”
“星耀財團……”王昭夷臉色蒼白,似乎看到了凶手正鬼氣森森地衝著她,得意的發笑。
“既然首當其衝的是星耀財團,那麼李群峰因此而跳樓自殺,是不是能夠解釋得通?”
呂長明苦笑道:“如果我所猜沒錯,凶手恐怕早已經將李群峰控製住,隻等赫連宇的消息一出,就要殺了李群峰。”
“你……就算你說的都對,凶手的目的又如何呢?他總不至於隻是為了搞垮瓊芳城的經濟吧?倘若真是如此,他首先逃不過的,就是清河宗。”
“我目前還猜不出凶手的意圖,”呂長明苦笑道,“我至少可以肯定,假如我們運氣不好,在我們抵達崇光財團之時,楚一鳴恐怕已凶多吉少。”
……
距離李群峰自殺身亡,時間已過去半個小時。
飛行梭穿梭了半個瓊芳城之後,迤邐來到了崇光財團的總部。
這是一座呂長明從未見過的,模樣詭異的建築。崇光財團的樓盤高約二十米,在瓊芳城,已算比較小的樓盤了。
從遠處看去,樓盤仿佛是一根細長的木棍,上挑著一個球形的水泥塊。就好像密卷中的鬼怪,身體被截取之後,隻留下一個頭,用木棍支撐著。
等走進了,看清之後,卻發現並非如此。
下麵的“木棍”直徑有十米見方,上麵的球形建築,卻和尋常的居家樓盤相差無幾。
但仍然無法解釋,這棟樓盤作為崇光財團的總部,竟會修建得如此狹窄。此棟樓盤,隻怕連一百人,人擠人也裝不下。
更何談日常辦公?
總不至於,總部隻是董事會的地盤吧?
王昭夷看著呂長明呆滯的目光,早已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不由擺著一張臭臉,咧咧罵道:“我給你的‘記憶’,你究竟有沒有看完?”
在呂長明不解的神情當中,王昭夷罵道:“瓊芳城是清河宗的地盤,其中的建築和你……和……和……有很多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