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已指向了上午九點多,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不得不掛牌上班,趕來參加追悼會的賓客,也不得不從香暖的溫柔鄉中爬起。
有一個公職部門的朋友,一定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當工作人員來到廢墟旁時,成星子隻掏出了一塊刻了字的牌子而已,就將工作人員們馴服得服服帖帖,比見了他老子還要畢恭畢敬。
成星子的傷口不深,卻也不淺,足夠讓他老實地躺好。他麵帶苦澀,苦笑道:“呂師弟,真是讓你笑話了。本打算帶你來取證,沒想到被凶手給趕了個正著。”
呂長明道:“多虧師兄臨危不亂,鎮定自如,拚死一搏,才終於在一宇真人趕到之前,成功將一土真人給拖住。”
“嗨,”成星子歎道,“我原先隻是猜測而已,卻沒料到,一土長老真是凶手。”
“是呀,真沒想到。”呂長明望著天,眼睛一眨一眨。藍藍的天空,軟綿綿的白雲,歡呼雀躍的小鳥,一切都是多麼的美妙。
一切,也總算是完結了。
因為一土真人手下留情,而一宇真人又及時趕到,所以眾人的傷並無大礙,隻在火葬場休息了半天,就匆匆趕回清河宗報到。
要報到的是成星子,和呂長明王昭夷沒多大關係。他又回到了六二三宿舍。
剛一進門,就發現呂竹殤正怒氣衝衝等著他。
呂竹殤一個過肩摔將呂昌明扔到了床上,背對著他,數罵道:“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這才多久?又捅一個大簍子。前天才險些沒被邢玉清打死,今日你就敢背上行刺四大董事長的鍋?隻怕等到明日,就沒有你不敢做之事。”
呂長明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呂竹殤上前一個栗子敲響在呂長明頭頂,罵道:“少給我發皮,還有三個月就要舉行年末會武賽,你莫非忘了和邢玉清的約定?”
呂長明心裏咯噔道:“沒,沒忘。”
“你還有臉說不曾忘記?”呂竹殤氣呼呼的臉,竟從香蕉變成了西瓜,“即便你修煉了絕世神功,你不過也才煉氣期一層而已。想要打到邢玉清,還早著呢。”
“是是,是是是……”
“罷了,事已至此,怨艾也無濟於事。從明日開始,本真人要親自訓練你。”
呂長明的眉毛都快連成了一條線,他實在沒理由拒絕呂竹殤的一番好意。他此刻的確有不得不修煉的理由,不為其他,就為了自己不遭受三個月後的一頓暴打。
呂竹殤罵完一通,吃了口茶,忽然抿嘴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也不和我說一聲。”
呂長明尷尬道:“沒,那不是……”
王昭夷嫣然一笑,伸手摟住了呂長明的胳膊,使勁向上湊,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明哥哥,這又是你的哪位朋友?”
王昭夷麵頰微紅,顯盡纏綿之意,軟語道:“似乎還是你的好朋友,你都沒向他介紹我麼?”
說著,又掐了一把呂長明的細皮嫩肉。
呂長明吃痛,眼簾處擠出一團皺紋,欠身道:“這是呂竹殤,我的童年摯友。這是王昭夷,我的……女朋友。”
呂竹殤驚歎道:“還真給我猜中了?”
旋即他又冷笑道:“王昭夷,我恰好聽過這個名字,她不就是和你一起被通緝的那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