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宇真人的投影,投射在五十米的正中心。隻見他肅穆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嚴厲。
他義正言辭道:“爾等有三十分鍾的時間休息。三十分鍾之後,本座會向離虛境內投放一千頭魔獸。屆時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活到最後的五個人,將會獲得勝利。”
第二輪比賽,規則比第一輪更加簡單明了。
同樣是生存賽,可人數銳減到了五十人,極大程度上割裂了組隊的可能性。這一場生存賽,隻能活下五個人,沒有時間限製。
一宇真人的投影消失後,五十米的比賽圈,瞬間擴展回了第一輪比賽開始時的大小。隻要你能躲,你完全可以躲到比賽結束。
呂長明氣喘籲籲地坐到邢玉清身旁,苦笑道:“第一輪比賽有驚無險地通過了,第二輪比賽怎麼辦?”
邢玉清道:“隻要再殺四十五個人,就可以獲勝。”
呂長明苦笑道:“我們還是原地等死吧,無論輸贏,我們都將是內門弟子。來之不易的機會,還是留給其他人。”
邢玉清向後一仰,靠在樹幹上,閉目沉思,不再言語。
呂長明卻抓耳撈腮,仔細思索著“曲鬆”說過的話。最有可能派出殺手的,就是一宇真人。
他是四大董事長案子的親身經曆者,於情於理,一宇真人都應該殺了他。死在年末會武上,是最好的選擇。
“一宇真人,你的把柄,究竟是什麼?”
“巨額資金、掌門之爭,看似合情合理,卻無法串聯成線,隻能是一個個孤零零的線頭線索。”
呂長明咬著手指,喃喃道:“假若能把兩件事串聯起來,就可以推斷出一宇真人的陰謀。”
“但其中的關鍵信息在哪裏?”
“一宇真人肯定是幕後凶手,不然何以派出殺手前來殺我?”
呂長明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忽然,比賽圈內喊聲不絕,已有多名弟子遭遇了不測。
一宇真人口中的一千頭魔獸,已經釋放到了場內。
呂長明苦笑道:“這些魔獸果然非比尋常,隻一個回合,就殺了五名外門弟子。”
笑聲還未落地,一股腥臭的氣息,就衝向了呂長明的後背。
那是一頭四五米高大,渾身毛發如同鋼劍的魔獸。它長著一隻鼠頭,兩顆犬牙突出,就比呂長明的身高還要長。
邢玉清微微一驚,愕然道:“鑽天鼠。”
呂長明橫腰抱起邢玉清,屁股一挪窩,翻身就跳下了數。
“鑽天鼠是什麼東西?”
邢玉清苦笑道:“下品神獸,鑽天鼠。”
“下品神獸?”呂長明驚道,“清河宗竟然還有神獸?”
神獸是什麼?那是神仙的寵物,絕對不可能流落凡間的動物。
邢玉清搖頭道:“清河宗當然沒有神獸,這隻是傀儡而已。”
呂長明鬆氣道:“原來是傀儡而已……”
“可別小看了這隻傀儡鑽天鼠,它至少有金丹期的實力。即便有離虛境的壓製,它也絕對能爆發出煉氣期巔峰的修為。曆年的年末會武,鑽天鼠擊殺的弟子,數目永遠排在第一位。”
“我們的運氣似乎有點不妙。”呂長明深深苦笑著。
鑽天鼠吐著腥臭的鼻息,一嘴就朝呂長明咬來。它似乎對旁邊的邢玉清熟視無睹,隻要吃掉呂長明就好。
呂長明苦笑道:“邢玉清,莫非我的肉更香麼?”
打笑歸打笑,呂長明還是聚起了所剩不多的真氣,用力向鑽天鼠的胸腹部打去。無論什麼動物,肚子總是最柔軟的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