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如何從這個鬼地方,脫困而出。
對於陣法一途,呂長明可是一竅不通。當初呂竹殤僅僅用了一個最低級的陣法,就險些將他困住。
如今這個陣法,不知要高級多少。隻怕呂長明研究到皓首之年,也領悟不到其中的一二。
“咦?我剛才進來的地方,怎有光亮?”
呂長明一籌莫展許久之後,忽然發現陣法竟又閃起星光。他好奇地走進一看,陣法果然在閃光。
不但如此,陣法的邊緣處,還恰好有一塊漆黑的石頭。這塊石頭的形狀大小,恰好和陣法中心的凹陷,一模一樣。
“不會吧?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一宇真人心機老沉,應該不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
呂長明握著石頭,遲遲不敢下決定。猶豫了許久,他最終決定,無論如何,也還是要試一試。
失敗了,不過一死而已;成功了,他就可以逃之夭夭。
他在賭,他也敢賭。反正他也沒有可輸的賭本,即便輸了又何妨?
“天助我也!”
當石頭嵌入之後,陣法從下而上,升起一座漏鬥形的星光。這和他之前進來時,一般不二。
陽光刺眼,呂長明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小樹林中。
他在樹林裏穿行了許久,終於發現一塊路牌——零零二宿舍,這是一宇真人的宿舍。
“果然是一宇真人幹的好事。”
呂長明扭頭就跑,拚了命地跑出了樹林。清晨的街道上,並沒有行人。此時天地靈氣最盛,想必弟子們都在加緊修煉。
呂長明開了一架共享飛行梭,快馬一鞭,就趕回了六二三宿舍。此時已到了中午,陽光明媚。
大老遠,呂長明就看見王昭夷倚在門口,呆呆地望著遠方,一臉憂愁,不知思緒幾何。
然而當她看見呂長明之後,竟一臉欣喜,以顧不得矜持,揮舞著雙手,就朝呂長明跑來。
“死鬼,你還知道回來!”
呂長明把飛行梭一扔,急忙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王昭夷嘟著嘴,氣呼呼道:“其他人自然是去觀摩掌門大選了。”
“掌門大選?”呂長明詫異道,“不是定在五天後麼?”
“五天後?你已經失蹤了五天了,你莫非還不知道?”王昭夷的眼絲有些發紅,“年末會武的表演賽,你已被當做了棄權處理。你再不回來,我都以為,以為你……”
呂長明匆匆問道:“掌門大選還有多久結束?”
王昭夷看了看天色道:“快了。”
“喂,死人,你又要去哪裏!”
呂長明剛停穩的身子,轉身又奔向了飛行梭。他才跨上去一隻腳,就啟動了飛行梭。另一隻腳,一直懸在半空,連放進去的時間都沒有。
王昭夷咬咬牙,跺跺腳,氣呼呼地跟了上去。
……
清河大殿。
一宇真人跪在殿中央,殿首上坐著飛羽真人。兩旁坐滿了人,連殿門外,也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