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我了麼?”
在所有人差異的目光中,花長師緩緩起身,走到了大殿中間。
“呂道友,你可有何吩咐?”
呂長明笑道:“花道友,我要的人證,你可帶來了?”
花長師也笑道:“人證帶來已久,你若再不出現,人證恐怕都快成了死證。”
揮一揮手,人群中就走出一個穿著藍白條紋衣服的男子。這個男子,自然就是王行。花長師怕他出了意外,先行將他打扮成了外門弟子的模樣。
王行的名聲不大,可認識他的人卻不少。
頓時就有人驚呼道:“他,他是王行?他不是死了麼?”
王行指著一宇真人,大罵道:“不錯,我早就該死了!可是蒼天有眼,讓我活了下來,隻是為了等到今天,讓我來親自揭穿你的真麵目。”
不等一宇真人開口,周長宗急忙跳了出來,嗬斥道:“王行,注意你的言辭!有話說話,沒話滾出去。”
王行道:“我當然有話要說。十年前我來到瓊芳城時,就被一宇真人的爪牙控製。這些爪牙你也認識,就是黃蜂三煞。我用性命保證,呂仙友所說,一切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周長宗愣了一愣,轉頭問道:“一宇師兄,你可有話要說?”
一宇真人道:“像這種證人,大街上隨便都能找來一堆。師弟會信麼?”
一宇真人的笑容,又變得極為自信。他簡直不相信,憑借王行的證詞,就可以證明什麼似的。
周長宗搖頭道:“一宇師兄,我信。”
一宇真人怔住了。
周長宗轉身,目光正對著飛羽真人。他微微閉目,深吸一口氣,隨後雙目大睜,如火的目光燒在一宇真人的身上。
他怒道:“早在四大董事長被殺之前,一土師兄就找過我。他說一宇師兄你有問題,我當時還不信。四大董事長死後,一土師兄又來找了我,他當時就懷疑,凶手是你。”
周長宗黯然落淚:“可我還是不信。直到一土師兄死前,他說找到了證據,讓我等著。可誰知,一土師兄,他,他竟一去不還。”
周長宗輕輕泣道:“你可知我為何會相信你的話,把罪名簡簡單單就安在了呂長明和一土師兄名下?一切都隻是穩住你而已。”
說著,他竟向呂長明鞠了一躬:“我枉費了‘一言九鼎’的名號,直到此刻,若非是呂長明,我還想不通你為何要謀害一土師兄。”
聽完周長宗的哭訴,一宇真人氣極反笑:“周師弟,沒想到,你竟會相信他們片麵之言?”
“誠然,就算他的證據確鑿,可唯有一點錯了。”
一宇真人歎道:“我難道會為了區區功法問題,而做下天理難容之事麼?周師弟,你莫非還看不出,我早已突破了……限製。”
“大錯特錯!”呂長明冷笑道:“你真的突破了麼?請問一宇長老,你所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奔雷劍法。”
呂長明惋惜道:“可惜,可惜,我有一位朋友,正好修煉的也是奔雷劍法。很不巧,他的奔雷劍法,就是得授於長老你的真傳。”
呂長明冷笑道:“這位朋友,想必許多人都認識,他就是邢玉清。”
沒有人搖頭,所有人都在點頭。邢玉清是誰?他們早就知道。清河宗裏為數不多的不知道的人,恐怕就是呂長明了。
果然,一宇真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動容。他永遠想不到,邢玉清會出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