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一股奇香味,以至於呂長明雖然夾雜在喧鬧的人群中,心思卻格外的冷靜。
和成星子約定好了時日,他也沒有更多的話要說,所以他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當呂長明從人群中擠出來時,大殿中已沒有一個其他的外人。此刻留在大殿中的,幾乎都是其他門派或國家的代表,至於清河宗的弟子,他們似乎還沒有討好掌門的必要。
畢竟有多少人,臨死也沒能見到掌門一麵。
可卻有一個人還在大殿中等著他,等呂長明一出來,就立馬上前,哈哈笑道:“呂道友,成星子掌門的禮,你可是賀完了?”
呂長明苦笑道:“別人不明白,你還不懂麼?花道友,與其有空在這裏嘲諷我,還不如擺上一桌好酒席,款待款待我。”
呂長明搖頭歎道:“可憐我這一生勞苦的命,還不容易落一個空閑,還要遭人白眼。”
花長師道:“白眼總比白雞蛋好吃。呂道友,倘若你有空,不如去寒舍小酌幾杯?”
“正合我意,花道友,請了?”
花長師的“閨房”裏,依舊沉浸在優雅淡容的清香之中,無論何時來找花長師,他身上總是少不了這一股清香。
酒店的服務員,早已在花長師的房內,備好了一桌酒席。
呂長明砸吧兩口菜,羨慕道:“好菜,絕對的好菜。不知要等到何時,我才能享受你這種生活。”
花長師笑道:“隻要呂道友願意,我可以舉薦你來我飛玄派做一個顧問,像這樣的一桌菜,我保證你每天吃得都想吐。”
呂長明搖頭道:“別,我可是一條賤命,無福消受。”
花長師笑了笑,並未說話。
酒足飯飽,呂長明問道:“花道友,我有一個問題,已困擾我很久了。”
花長師道:“呂道友請講,隻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說起來也不是多大的事,你知不知道魯夫子?”
“你忽然問他做何?”花長師的一張臉,忽然就變得奇怪起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前些時日,聽人提起過這三個字,忽然有點好奇罷了。倘若花道友不知,那也沒什麼。”
“不,”花長師搖頭道,“魯夫子的名號,恐怕還沒幾個人不知道。”
“哦?請花道友好好給我講一講。”
花長師緩了緩,道:“雖然魯夫子已有幾十年沒有現世,可隻要稍微上了點年紀的人,都永遠忘不掉魯夫子的名號。”
呂長明點了點頭。
花長師繼續道:“你可知道,修真者有道、儒、佛、墨、法、陰陽、縱橫、名、農、小說、兵,十一個流派?”
“倒是聽人說過,就好比如三郎,就是法家的傳人。”
“十一個流派不僅稱呼不同,就連修真的理念,也截然相反。就好比道門,講究無為而治,順其自然;而佛門講究頓悟,法門講究洞悉天地法則……總之,一個流派,就有一種全然不同的修行方式。”
呂長明又點了點頭,這無疑是最具有禮貌的一種回答。
花長師道:“清河宗與飛玄派,包括絕大部分的修真者門派,都是道門一派。而如今道門的領袖,便是道心宗的掌門,秦如是。”
呂長明若有所悟道:“莫非魯夫子便是其中一個流派的領袖?”
花長師點頭道:“不錯,如今的儒門領袖,便是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