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青霜劍的洪流不斷奔騰,呂長明丹田裏的真氣,也愈發濃厚。但真氣是在丹田聚集了,可呂長明的丹田早已破碎。
金山銀山就在眼前,而呂長明半分也無法受用。
青霜劍的洪流還在宣泄。呂長明的丹田眼見就要無法承受,眼見就要被撐爆時,一直護住丹田的蒼白色氣體,竟調轉矛頭,直指向青色的洪流。
一青一白兩股氣體,在呂長明的丹田處,竟廝殺了起來。
兩氣你來我往,有進有退。青色洪流雖然數量上占了優勢,可畢竟是初生牛犢,後力不濟,即便一時間占了上風,終究被蒼白色氣體慢慢蠶食。
但蒼白色氣體畢竟數量有限,再蠶食了大部分青色洪流之後,它的顏色竟開始渾濁不清,就仿佛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一般。
廝殺持續了數月之久,蒼白色氣體早已被染成了青色。可呂長明卻能清晰地將它分辨。因為兩股氣體的“味道”,截然不同。
蒼白色的氣體溫和而不失威嚴,青色洪流剛正而鋒芒畢露。
呂長明眼睜睜看著兩股氣體,將本就殘破不堪的丹田,徹底攪了個稀巴爛,他卻無能為力。
如果說之前的呂長明,還勉強有的救;此刻的他,就是徹底的等死之人了。他的丹田已經蕩然無存,哪怕魯夫子親來,也隻能說一句力有不逮。
呂長明努力地想要控製它們,可呂長明越使勁,它們廝殺得愈發厲害,急得呂長明眼一睜,眼不見為淨。
好在他此刻的身體,早已喪失了痛覺,隨便兩股氣體爭鬥,也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隻能感覺到,肚子裏微微發熱而已。
無聊的呂長明,開始打量起他身處的環境來。
六合八荒之內,都是一片朦朧。這片空間,仿佛不是真實存在,而是夢境一般。因為即便實在蒼茫的宇宙中,也不可能空空蕩蕩。
更主要的是,他在這裏,感受不到任何的“力”。
牛頓說過,時間存在著萬有引力。哪怕你就是在宇宙的最深處,離你最近的一顆星球,也有數不清的光年,你也能微微地感受到一股“引力”在拉扯你。
呂長明的丹田雖然毀了,他的觸覺卻還在。哪怕兩股氣體在他體內爭鬥,使他喪屍了大部分的感知能力,他依舊保留著一些敏銳。
他是真的沒有感受道任何的“力”。
“莫非此處是一片虛無的空間?”
“莫非,此處是那顆玻璃珠的內部?”
這是呂長明想到的最可怕的事。如果真是這樣,他要該怎麼出去?
“冷靜,一定要冷靜。倘若此處真是玻璃珠內,那麼它既然能將我吸進來,想必一定也是某種‘陣法’。即便並非‘陣法’,它的原理也應該是殊途同歸。”
“素簡兵書!趕緊查一查,有沒有類似的陣法,又該如何破解。”
呂長明馬上調動了儲存在意識海中的“素簡兵書”。其中的陣法浩瀚如煙海,豈止成千上萬?
呂長明也不管陣法如何布置,他隻看有無相似的陣法。
一張圖接著一張圖的掃去,直到呂長明本就不發達的大腦,快要被榨幹時,他終於找到了一種相似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