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站在玉階上,端起酒杯,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頓時整個九間宮內,都隻剩下了明天的笑聲。
在笑聲中,明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明天趁著酒興,向後一仰,毫不隱晦地坐在了帝位上。本是專屬皇帝的座位。
在所有人的高聲慶賀中,似乎沒有人發現了,這個微妙的事情。
明天醉醺醺地躺在龍椅上,他的臉已經通紅,他的眼睛也已經微微閉上。明眼人都已看出,明天早已經醉了。
九間宮裏的將軍們,頓時鬆了一口氣,各自端著酒杯,去找自己相熟的熟人高歌共飲。
花長師長時間悶在小房間裏,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也架不住這等氛圍,取了兩個酒杯,斟了兩杯酒。
“呂道友,此良辰美景,不如同飲一杯如何?”
“花道友也有這份興致?君子有令,敢不脅從?”
呂長明笑嘻嘻拿起酒杯,剛把酒杯放在了嘴邊上,忽然臉色一變,立馬將酒杯拿開,放回了桌上。
然而花長師的酒杯已空了一半,呂長明心裏一急,一拳就打向了花長師的胃。剛入喉的酒,被猛一陣咳嗽,給咳了出來。
花長師責怪道:“呂道友,你是作甚?”
呂長明搖頭低聲道:“酒裏有毒。”
“有毒?”花長師定下心來,仔細勘察了一陣,然後又到,“什麼毒?”
“不知道,”呂長明搖頭道,“這毒無色無味,我從未見過。”
呂長明接著道:“但凡是毒,無論它隱藏得多麼好,終究會有破綻。”
花長師問道:“什麼破綻?”
“世間的一切事物,都有一種隱藏的能量在其中,普通的酒,喝一杯可以溫血補氣,是大補之物,會散發一股天地浩然之氣。而毒物莫不是陰狠險惡,隱隱中都透露著狡險之氣。”
“不愧是儒門傳人,呂道友的見識,在下甘拜下風。”
“好說,好說。”呂長明心裏暗暗擦了一把汗,他剛才的一番話,都是臨時杜撰的。說的難聽一些,都是鬼扯的。
酒裏有毒?誰知道有什麼毒?在場人數不下千,即便有毒,莫非還沒人發覺不成?就算是真的有毒,上千人都無法發覺,他又何德何能能夠發現?
呂長明隻是單純的覺得,明天這場慶功宴,來頭不簡單。
花長師急忙道:“呂道友,你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呂長明苦笑道:“我知道,但如果由我說出來,你恐怕不信。花道友,你我趕快躺下來,假裝酒毒入體。至於下毒之人究竟是誰,想必一會兒你就知道。”
花長師沉吟道:“如今看來,也唯有此法了。”
兩人說著,順勢向旁邊一趟,便裝作不省人事。
就在兩人躺下不久,宮殿內鼎沸的人聲,忽然間便安靜下來。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格外再聽不見半點聲響。
就在萬籟俱寂之時,忽然有人說道:“元帥,一切準備妥當,是否立即執行?”
“他是君,我們是臣,總該給他留些臉麵。你去轉告他,我的耐性有限,一個小時之後,他若還不能下決定,就等著去陪他的列代祖宗。”
“是!”
忽然,又有第三個聲音響起:“元帥,這些人怎麼辦?是不是要……咯?”那人模仿了一個抹脖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