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見到富良,在學校這幾日可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要在安聖眼下躲避跟富良見麵的機會,還不能跟他接觸,視線也不能對上,反正有富良的地方就沒有我,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富良。每天躲避富良就像在躲避瘟神一樣,也正是我有意在躲避他,現在的他可是火冒三丈,每天打電話抱怨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夫,我隨口答了一句“滿像的”,氣得他說明天就去找安聖單挑,當時我差點嚇出個大馬趴。果真,隔天早上,我和安聖並肩在走廊上走著,迎麵走來就看到富良正義氣凜然向我們走來,我暗歎不妙,連忙拽著安聖手臂掉頭走開,碰了一臉灰的富良隻能掉頭走。接下來幾天,富良出奇的安靜,也沒再出現在我和安聖麵前,隻是靜靜的坐在我後麵。

總算過回正常校園生活的我,這才有空想起前幾晚做的夢。

那個夢,太真實,太恐怖,到現在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個女孩的悲傷。

為什麼?到底我是誰?僧娑洛真的存在?望著窗外,我迷茫了。

出神的洗了洗手,望著鏡中的自己……

你就是僧娑洛!

誰?我惶恐的看著鏡中另一個自己。

定神一看,鏡中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

剛才那個……

明明就是出現在我夢中的僧娑洛!

不會的!不會的!我使勁的洗了把臉。

那是幻覺!那是幻覺!我不斷的說服自己!

整理好情緒,走出洗手間,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聽著沸騰的喧鬧聲,心情漸漸放鬆,對剛才匪夷的事更加肯定是幻覺。

“啊!唔!”

一股蠻力,把我拉到角落,脫口而出的驚呼聲被來人給捂住。

天啊!這又要發生什麼匪夷的事?綁架不成?

嗚嗚……這學校治安也太差了吧,連強盜都可以自由出入的。

“睜眼看看我是誰!”來人壓低聲音,低吼一聲。

“咦?”這聲音有點像……

“啊……唔!”

看見眼前人的臉大特寫的呈現在我麵前,我又是一陣尖叫。

“別再叫了,我是富良。”拉開一點距離,富良放開了我。

“呼……”

得到新鮮空氣的我,趕忙深吸幾口氣。

眼角撇到他,再看看我和他的距離,背抵著牆,他那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就撐在我耳旁。以現在的姿勢,我可是被他團團圍住,想逃也插翅難飛。

“你、你想幹什麼?”

我害怕的吐了吐口水,他該不會要來找我算賬的吧,怪我這幾天沒理他?

“幹什麼?”富良輕笑一下,邪惡的把臉拉近距離。

“你覺得我能幹什麼?嗯?”

“我、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這裏是學校。”

我使勁往後靠,富良的鼻息若有似無的噴在我臉上。

“算了,放你一馬。”

好險。我心驚的吐了一口氣。

突然,富良臉一沉,抓住我的臉,盯著我的眼睛。

“說,為什麼這幾天不理我還躲避我?”

“有……有嗎?”

“沒有嗎?嗯?”富良邪笑著再把臉靠過來。

“有有有有。”

“為什麼躲著我?我就讓你這麼害怕?還是……你怕安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事?”

“我跟你在一起的事現在還不是時候跟安聖說,我現在的身份既是他女朋友又是你女朋友,我不想安聖受到傷害。”

“那你是要讓我傷心了?”富良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富良。”我愧疚的看著富良。

“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明白嗎?”富良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臉上盡是縱容的笑容。

“富良……”我哽咽著抱住富良。

富良,不要對我那麼好,我不值得。明明我在傷害你,你還一如既往的對我笑,你讓我好心痛知道嗎?

“傻瓜。”富良笑了笑,把我抱得更緊。

“這裏,疼嗎?”

趴在富良胸口,指著心髒的位置,抬頭問著他。

“應該很疼,很難受,是我造成的對吧?”

淚,滴濕了富良的衣襟。

“不要哭,落櫻,不疼,不難受。”

富良慌了,憐惜的用手把我拭去眼淚。

“這裏,一直是你的,隻要有你在,就不疼。”指著心窩,富良認真的看著我。

“富良……”

把頭埋進他懷裏,抱得更緊了。

“富良,那她是誰?”我悶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