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清楚。你成了我最深的夢境。
在那個夢裏,
我擁有你,我痛失你;
我深愛你,我憎惡你;
我怨你,我想您。
可是夢醒了,我站在昏黃的街頭,看著這個從不飄雪的城市,不知道自己為何還在堅持。
十年前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倒計時中流失,實驗班的學生進入了更加緊張的狀態。每個人都無暇顧及其他,沒有瘋狂,隻有拚搏。學校的早自習又提前了一個小時,晚自習又延後了一個小時。沒有怨聲載道,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每個人都忙碌而緊張地進行第一次正式與命運搏擊。
寒假在不知不覺中到來,一周的寒假,每一門課老師都發了兩三張試卷,這假期還不如不過。
因為著急趕車回家,同學都很快走了,生怕趕不上最後一班車。梅卿看著外麵倉促的落雪,心裏有說不出涼薄。
“卿卿,我等會兒要去趕車,所以……”夏柟有些難為情地開口,
“快點走吧,讓莫琲送你上車。雪大了。我再等會兒他。”梅卿笑著說,夏柟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莫琲拉住了她。
“我們走了,卿卿。你早點回去。”莫琲說著,便提上夏柟的書包牽著夏柟走了出去。
梅卿看著他們的背影,就像看到另一個世界。
“你怎麼還不回來呢?你不是說要和我坐一起的嗎?你不是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嗎?你不是……”她自言自語,看著那個空空的位置,一直沒有人坐。
聖誕節過完後又排了一次位置,那時候徐然不在,班主任絲毫不介意。她曾經有些不平地說:“等等徐然吧,他很快就回來了。他就是回趟家辦點事而已。”
班主任看了她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他不會再回來了。”
那時候梅卿猶如活生生地受了一道雷,橫生生地劈在自己的心尖上,疼的不能自持。
“他是休學了嗎?”莫琲問,
“安心你們的考試吧,操那麼多心。”班主任的語氣凶悍無比,
莫琲吐吐舌,不再說話。
那天的位置因為徐然的不在,一切都喪失了規律。徐然附近的位置沒有人坐,反倒是夏柟身邊被擠滿了,莫琲與夏柟之間差別太大,沒有坐到夏柟身邊。梅卿坐在了徐然那個空位身邊,莫琲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了。誰也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為徐然隻是回家一天,後來覺得可能是什麼事耽擱了,說不定兩天。再後來,三天;再後來,他再也沒來過。
梅卿經常回憶他走的那天,那是清晨她洗漱好背著書包去跟他告別,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穿厚點,注意保暖。
他都一一應下,叮囑她在他不在的日子裏不要和其他男生走得親密,不要做飯給莫琲之外的男生吃,下雪的晚上要跟著夏柟和莫琲,努力當他們的電燈泡。她笑著說好,走一天,就像走一輩子似的。他苦笑,說遇到她之後就變得不堅決。
總體而言,他有些矛盾和糾結,有些欲說還休。但沒有到不辭而別的地步。
可是,結果卻是在她回去的時候,發現警察在現場,讓他們檢查自己的物品失竊了些什麼……
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除了丟失些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