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樓是一家較大的酒樓,在當地小有名氣。
李驍陽他們用了一天時間來到酒樓,看幾遍也找不到那個蒙麵男,走到櫃台,掏出幾顆比拇指大的銀子在手邊轉。
站在櫃台邊上的掌櫃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看見閃閃發光的銀子,再看李驍陽的一身華貴著裝,立即明白了來者的身世不凡,一臉嘻哈地半彎腰走出來,奉承道:“這位貴公子,是用膳還是住房呢,小的可以給你安排最上等的房間和桌椅”
看到掌櫃垂涎欲滴的樣子,李驍陽把銀子在手裏拋啊拋,想再誘惑這貪財的小掌櫃,卻不小心地掉在了地上,滾了幾米。吝嗇如他,狼狽地去撿了起來,尷尬笑道:“我來此地打聽個人。”
華貴公子身穿玄色袍服,頂黑冠,腰白玉,白襪黑鞋,雖然看得出是剛及冠的服飾,但也沒見過哪位富家公子敢如此穿著,南衡崇尚玄黑,沒有王侯地位的豈敢穿戴黑色,走出來,可是要被砍頭的。可見此公子的身份高貴,再看他身後站著個配雙劍的袍服男子,頭戴青竹鬥笠,身軀硬朗,估計是這公子的貼身侍衛。
掌櫃當即不敢怠慢,笑臉逢迎道:“那好辦,近日在我店吃過飯的,我都記得八九,還有,店裏的消息是很靈通的,必定能找到公子所尋那人。”
他嘴上說得恭恭敬敬,其實心裏滿是嘲笑,這膏粱子弟,不好好待在府上,竟親自出來尋人,估計又是要做些不見得光的陰損事,不知這次哪個良家閨女要被禍害。
聽到此話,李驍陽直接遞給掌櫃銀子,問:“昨天或者今天,有沒有見過一個蒙著臉的黑衣男人?”
雖心心有不服,但掌故還是樂得開花,畢竟沒遇到過這麼簡單的活,就能撈到一塊貨真價實的大銀子,笑道:“當然,當然,在昨天晚上,就在那張桌子,一個蒙著麵的男子點了整圍的菜肉,而且那古怪衣著讓人深刻,還有,他和張述先生同席。”
“張述先生?他是誰?”李驍陽心想,難道這張述,就是那個寫信給壯漢胡鎢的人?
“張述先生可是我們安襄城鼎鼎有名的俠客,有他在,治安好得不得了,強盜小偷的都不敢再安襄城作亂......聽說他的境界已經虛元鏡巔峰了,距離金丹隻有一步之遙,我可親眼見到他一劍斬斷映月湖呢,那氣勢,不得了啊......還有他人長得也帥氣啊,要是能做我女婿的就好了......”
李驍陽聽他說那些雞毛碎事,覺得煩死了,喝道:“停!別一口氣說那麼多!”
掌櫃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的失態了。”
李驍陽繼續問:“他們昨天說了些什麼?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本子。”
“額......至於他們說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他們隻顧吃飯,很少說話,而且我去招待的時候他們也隻是簡單幾句。”
“真的沒說什麼?那你知道他們的行蹤?”李驍陽可不想線索斷在這裏,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小的實在不知,不過我知道張述先生住哪。”
李驍陽激動問道:“在哪?”
掌櫃指著東邊方向,道:“就在城外的映月湖旁,不過先生喜好清淨,一向不接待人,你們去了,可能也隻是吃到閉門羹啊。”
李驍陽再扔給掌櫃一塊銀子,轉頭吩咐餘元勳道:“餘侍衛,上路映月湖,那詭異的蒙麵男,很有可能是假扮這胡烏,要去那暗殺張述。”
掌櫃咬了咬手上的銀子,貨真價實,又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心裏嘲笑道:張述先生清高淡雅,豈能是你這等貴家公子能打擾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倆,先生的修為功夫可是頂尖的,到時隻怕你們吃的不是閉門羹而是出鞘劍。不過,你們死了才是好事,天底下又死了一個為非作歹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