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府邸內觀心塔旁。
李裕坐在岸邊垂釣,這時忽然一隻金色的鷹隼劃破長空,在高空盤旋兩圈,然後直直墮向地麵。
緩緩伸手,鷹隼便展翅迅急一停,安然地停在他手臂上。
抽出綁在鷹腳的密信,李裕細心閱讀起來。
這隻鷹隼是世上飛行最快的小型鳥類,金羽遊隼,上身幾點暗褐色,下身一抹黃褐色,羽翼最是標致,金黃耀眼,速度遠超其它鳥獸,靈性十足,但桀驁無比,光是捕抓就得很大的費勁,訓練更是用最上等的訓鷹師,整個王府也不過兩隻,用來通報最火急的事。
他看完信上的內容,手上的紙條竟無火自.焚,他猛然金剛怒目,猛吼一聲:“你這個臭猢猻崽子!”
霎時,觀心湖波瀾起萬千。
狂風亂卷,使得對麵湖岸的樹都被猛吼吹飛數棵。
怒吼過後,他抽出一張紙,卻沒有筆墨,但接下來的一幕,連李驍陽也沒見過。
紙張懸停在李裕麵前,李裕伸手一指,湖麵興風起浪,一拖,天空顏色驟變,一拂,滿天陰雲消去,變得光芒萬丈,直射湖心的那張紙,再一鉤,字成,光芒散去,周天逐漸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這時,從觀心塔走出一個瘦弱至極的男子,他對李裕說:“我已是十八年沒見主公畫出這道符,這又得要耗去主公多少年累計的內丹真靈。”
李裕抹去臉上的汗水,笑哈道:“誰叫我隻此一個傻兒,值得。”
“不如讓獵鷹和爐虎不用回來複命,直接趕往北荒。”這人正是司馬魏。
李裕說:“好!那,先生不妨再算算我兒此行是否安全?”這問題已經被他問無數遍,幾乎每天都要司馬魏算上一算,但每次司馬魏都不厭其煩,細心地為他解答。
“富貴險中求,驍陽此次會遭遇凶險,但他會得益更多,就如他手上的那把劍,很可能是萬多年前的那把。”
李裕知道酒是年代越久遠越香醇,但沒聽過劍越古老越好使啊,疑惑地問道:“劍?哪把?”
“曆史已經遺忘了那把劍的名字,但還模糊記載它的故事。它是一柄至陰至陽之劍,以烈日至陽之核心凝成,從天而降,又落入無邊地獄,受盡陰氣侵蝕,但它發出的無盡陽炎摧毀了萬千魂魄,造就了焚火煉獄,沒有一個鬼魂能接近如此神兵,等到有一個煞鬼憑空出現,他擁有至陰至陽兩股真元,拔起那柄至陰至陽的劍,斬開煉獄,歸回人間,他那時幾乎是主宰天地的神,一心想把人間毀成煉獄,咳咳咳~”他停下說話,氣喘著。
“然後呢?”此時李裕期待地問。
“然後那邪神死了。”
聞言,李裕愣了一下,道:“啥?”
“曆史隻約莫記了那麼多,還有記了一些此劍的特性,而且這隻是失落的傳說,沒法考證。”
“哦,若真是有那樣的寶物在他手裏,或許真不必太擔心,畢竟一柄天鑄劍就足夠舉世駭俗了。”然後他拿出一張紙、紫金硯台和龍須流光硬毫,寫上其它警告話語,再卷起懸空的紙,一同塞到遊隼腳,輕撫它的頭部,對它說:“去吧,去找你兒子李驍陽。”
隨後金羽遊隼便識性地展開華美的羽翼,疾飛向高空,轉眼便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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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
李驍陽路上一直想用思考來打發時間,無奈跟前這妮子真是個話癆,但想從她口中套出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一問三不知,無奈隻能隨便附和幾句,談天說地,可這妮子越說越起勁了,他正愁沒完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