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天霜洞?”李驍陽裝作吃驚的樣子,其實他之前跟著她們的路線行走,早就猜測這女子會去天霜洞,所以現在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嗯嗯。”桃衣女子看見李驍陽直勾勾地看著她,俏臉又變紅了,低下頭,使劉海兒遮住了微紅的臉。
“好,甚好,那......你帶路?”李驍陽看人從來都不會錯,覺得這女子肯定是裝的單純,要是惹她不開心了,可能就給他後背來一刀了。
“好!”
“等等,我先去找我的大光頭。”
“大光頭是剛才那隻金色毛發的鳥嗎?”
“嗯”李驍陽此時心急如焚,大光頭不隻是他的仆從,更是他在冰原上唯一的親人。
“好!我帶你去。”
桃衣女子走在前麵,緊張兮兮地向前走去,似乎真的很擔心那隻小鳥。
“姑娘,等等啊。”李驍陽撐著承影,費力地跟著女子。
“哦哦。”女子尷尬地走回來,羞怯道:“我扶你吧。”
“這不太好吧。”李驍陽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心想,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的,裝單純,裝好人,裝可愛,哈,老子不吃這套。
“再不快點,大光頭就危險了。”女子羞嗒嗒地看向李驍陽,像極了一個從來沒見過凡塵男子的豆蔻少女。
“好。”李驍陽警惕地給女子扶著自己的手臂,生怕她給自己下藥。
女子攙扶著李驍陽,微笑道:“你這劍好漂亮!”
李驍陽內心又吃了一驚,這女的居然能看出我拿著的是劍而不是劍鞘?
他牽強地回複說:“額......你的傘也很好看。”
女子追問道:“為什麼你的劍是透明的呀?”
“額......這劍為何是透明,我也不知道......”他對這劍一點都不了解,隻知道這劍是從古墓裏拔出來的,對於來曆威力的什麼都不曉。
“能借我看一下嗎?”女子好奇地看著李驍陽手中的承影古劍。
“額......可以。那我能借你的傘看一下嗎?”自從滕子彥說這劍頂多是青蛇綠錦之流的劍,他就開始對這劍鄙棄了,為了這劍他還差點斷送了性命,卻被說成是質量一般的劍,那時起這劍在他心中就變得不值一毛,頂多當做切肉的菜刀和撐路的拐杖了。
女子毫不猶豫地說:“可以呀。”
李驍陽從她手中接過紙傘,遞給她承影,然後開始觀賞這竹柄紙傘,這竹柄很翠綠,節間三尺,像是初夏的箭竹,散發出淡淡清香;他摸了摸傘紙,覺得柔韌無比,近看不像是紙傘,更像是由無數條細微的線編織而成的;傘葉上繡著墨色木枝,凜冬梅花,一看就是大師級的藝術家,要是被李裕那書法狂魔看見這傘,定要不惜花千金也要買下來咯。
女子一樣也是很陶醉,觀摩著古劍的精妙工藝,還噗嗤地笑了出來。
李驍陽就不樂了,問道:“你笑什麼?”
女子收起窘態,道:“這劍有兩個字。”
李驍陽大吃一驚,顫聲道:“這劍上有字?”他用了這劍這麼久,居然不知道這劍上有字。
“嗯嗯。”
“是什麼字?”他疑惑地看著女孩,對她越來越好奇,她真是個怪人。
女子瞅著透明的劍,指著劍柄的底端,說:“嗯,這個是‘天’字,另一個看不懂,這兩個字都是很久遠的文字。”
“久遠的文字?那你什麼知道這是‘天’字,又是怎麼看到這字的?”這完全透明的劍,仍他摸也摸不出什麼紋路,更別說像這女子一樣能用肉眼看出這劍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