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嶺,茂林修竹,羊腸小徑。
李驍陽與三人狹路相逢,為首那人咄咄逼人,身後那倆隨聲附和,把李驍陽逼得沒有路走。
打得過,使勁打;打不過,趕緊走。這是李驍陽一貫的理念,這不是懦弱,這是理智,魯莽衝動是愚蠢,明哲保身才是睿智。
當然這世上老是有蠻不講理的家夥,譬如麵前這個應該是叫虞畫辰的人,以姓氏來算,隻有贏姓和姬姓才是內宗人,而他就隻算個隸屬淩雲門的高調外宗弟子,仗著他爹是門主所以到處惹是生非。還曾經因為姬雪昕而與他哥鬧得沸沸揚揚,差點就決裂兄弟關係......且他與其他弟子都是關係緊張,不過倒是和那些個紈絝很合得來,果然是物以類聚。
以上都是李驍陽.根據之前看得那些情報本子而猜測到麵前這人的身份,畢竟這人惹過的禍不少,加上性情頑劣,一下就猜到大概。
根據這些李驍陽一下就想好了對策,對虞畫辰說:“原來是虞師兄,愚弟久仰大名。”
“你居然認識我?”虞畫辰的眼裏閃過知道我的一絲驚訝,這小子我明明從未見過,為何他會知曉我的姓氏?
李驍陽心裏暗暗偷笑,果然是虞畫辰!這下就有方法對付他了。
“愚弟遠在千裏都能聞說師兄的名諱,證明了您的名氣之大,媲美姬雪昕了。”
聽到如此稱讚,虞畫辰的怒氣一下子就消退了許多,想不到有衡山宗的弟子知道他的名字,而且還媲美他的偶像姬雪昕,誰聽了心裏不會舒爽?
看到這馬屁話立見成效,李驍陽心裏冷笑一番,繼續說道:“嘿嘿,那個姬雪昕的確是犀利,但論名氣,我覺得是虞師兄更獨樹一幟。”
“真的?”虞畫辰的眼睛變得明亮,又轉頭問兩個跟班:“他說的是真的?”
那兩個跟班怎會放過如此打好的拍馬機會,當然順著李驍陽的話,點頭認同道:“是真的,師兄的名氣絕對不比姬雪昕低。”
李驍陽見三人上當,就準備開始他的忽悠大法,雖然他很想抽出承影斬了這三人,但不符合他的理念,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勞煩手腳。
“對,真的不比她差,而且虞師兄既武功高強,又書生意氣,一表人才,與那姬雪昕不是門當戶對也算衡宇相望......”
他想起那姓姬的,肚子就有火氣。
“對啊,虞師兄與姬師姐絕配啊。”那兩個跟班應聲附和。
......
接著李驍陽講了許多話稱讚這耳朵長歪得向後腦勺去的傻瓜,醞釀氣氛。
等到在最恰當的時機,他才湊到虞畫辰耳邊,輕聲說了那準備了好久的話:“其實愚弟,與那位姬雪昕認識,或許我可以幫到虞師兄。”
聽了這麼多讚美的話,虞畫辰早已信以為真,萬般激動地抓住李驍陽的手臂,問:“真的?那李師弟快幫我!”
李驍陽微微一笑,用鼻子指了指兩個礙事的跟班,那虞畫辰也立即懂,吩咐道:“你倆快去摘鵝絨草!不夠一百斤就別來找我。”
那倆人當然是一臉驚訝了,明明先前是要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摘采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他倆去摘了,但顧慮虞師兄的身份地位,最終還是忍氣吞聲地微笑答應:“是,我們絕對會摘采到一百斤鵝絨草的。”然後就萬般不願地走往山林。
此時虞畫辰語氣變得柔和,道:“李師弟能認識姬雪昕,必定也是個英才,不如說說,師弟如何能幫到我?”
看到這般愚蠢的三人,李驍陽沾沾自喜,嗬,剛才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待會看我把你耍得暈乎乎。
“我也是在秦古長老的撮合之下與姬師姐有過幾麵之緣,湊巧得知師姐的一些習性。”
“師弟你說,是什麼習性?”虞畫辰激動萬分,若是能得知姬雪昕的生活習性,絕對比他哥更有機會討好姬雪昕。
李驍陽露出難以發現詭異一笑,道:“我說了還望師兄不要怪罪,其實師姐,她非常喜歡袒露。”
“袒露?”虞畫辰不懂這意思。
“即是師姐她不但喜歡心胸袒露,還喜歡軀體袒露。”李驍陽說完就偷偷一笑,想起在冰原上發生的事,她的確穿很少衣服,而且全身沒幾處地方是他沒摸過的。
“哦......”虞畫辰頓悟,但隨即就發現不妥,陰著臉問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啊,實不相瞞,是我那天......”李驍陽仔細說出編的故事,自認為天衣無縫。
經過一番忽悠,虞畫辰對李驍陽的話已經是堅信不疑了,並在李驍陽的無形慫恿下,暗自下了決心,要去阻止俘獲姬雪昕的放心,並且阻止姬贏兩家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