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求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道:“這自然不是,本宗沒有去找四靈門的麻煩就算不錯了,他們哪還會找上門來。在下有此一問,隻是想確認一下此人身份而已。”
“哦,原來如此。”段奕恍然大悟,隨即又一臉回憶之色,道:“且先讓在下回想一下此人特征,說不定道友能認出來的。”
聶求道略一遲疑,也道:“如此的話,就有勞段道友費神了。”
段奕也不說話,雙眉擰緊,表情嚴肅,就像是在想著什麼重要事情似的。“
聶求道見此人表情雖然看起來似乎很認真,心中卻無由來地生出幾分奇異之感,隱約有一種此人是在逗我玩的感覺。
聶求道心中如此想著,忽然見段奕伸出一隻白嫩的手來,四指並攏拇指向上,斜對著上方。
聶求道正看得奇怪,卻見段奕另一隻手做出了一個同樣的手勢,向著那隻手猛地打了下去,拍了個巴掌,才‘哎呀’一聲地道:“在下想起來啦,在下雖然沒問此人姓名,但此人是報過自己名號的,此人好像叫什麼臧昀原來著。”
聶求道見此,嘴角一陣搐動,見段奕一臉肯定之色地看了過來,雖然沒有再說話,但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說,相信我,那個死人就是叫臧昀原。
聶求道下意識地嗬嗬幹笑了兩聲。他心思敏銳,哪還意識不到此人其實早就知曉知道臧昀原的名字,先前隱瞞不說,隻是見自己突然問起來,怕臧昀原之死會給他自己帶來什麼麻煩事而已。而在自己說明原因之後,發現並非他自己所想的那樣,才說了出來。
而聶求道有此一問,隻是想確定一下此人是不是被段奕所殺,而段奕又是否有越階殺敵之力,才確定是否招攬此人,又值得耗費多少資源去招攬而已。
聶求道神色一正,又道:“原來如此,不過此事暫且不提,不知道友覺得本宗如何?”
如何?一看就是玩物喪誌,本末倒置,連一個歸真級修士也沒有,飽受其他宗門欺壓。上一次被人在眼皮子下包餃子,下一次離被人上門拆宗也不遠了吧。
段奕心中想著,但臉上卻是分毫異色不顯,頗為認真地思索了一翻,才道:“貴宗底蘊深厚,人傑地靈,鍾靈毓秀,真乃一絕佳修煉之地啊。
聽段奕如此說,聶求道臉上閃過幾分淡淡自得之色,顯然在他心中,也是這般認為的,他頗為誠懇地道:“道友過獎了,本宗雖然不錯,但比起道友所在的宗門,想來差距還是極大的。在下有此一問,是有意邀請段道友為本宗客卿長老的,不知段道友意下如何?”
段奕臉上閃過幾分遲疑之色,剛要說些什麼,聶求道卻是道:“段道友不妨好好考慮一下,擔任客卿長老,本宗並不會拘束或命令道友的,道友也無須理會宗內諸事,隻是名義上在本宗上掛一個名字,用以震懾其他霄小之輩。道友依然可以來去自如,並接受本宗供奉,隻有在本宗有需要之際,才會請段道友出手,而就算如此,道友也可斟酌決定是否出手的。而供奉靈石的數量,本宗自信比起其他宗門,要高出一些的。”
段奕聞言,想了一會,慢慢道:“如此聽來,貴宗的條件很是優渥啊,就不知道供奉如何?在貴宗又享有何種待遇?
聶求道聞言,精神一振,知道段奕如此說,便是有戲了,繼續道:“本宗對於化神修士供奉分為三等,分別對應化神初中後三階。而道友雖是化神初期,但能擊斃一名化神中期,自然是享受化神中期的待遇了,每年可得一千二百中階靈石,一瓶化神級修士精進法力的明燭丹,還有一些宗內資源的使用權利,具體的話,道友可先看一看此玉筒。”說罷聶求道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筒遞給段奕。
段奕也不客氣,接過玉筒,神識侵入其中,細細察看起來。
聶求道見此,靜靜等候起來。
一刻鍾後,段奕才將手中玉筒放下,思量了一會,才道:“道友剛剛說,在下可享有化神期待遇?那在下是否可以理解為,隻要在下道行足以擊敗化神後期修士,也可以得到化神後期的供奉了?
聶求道聞言,臉上升過幾分怪異之色,道:“若道友真有此等實力,那自然是可以的,隻是這樣的話,本宗是要驗證一下了。”
段奕把玩著手中玉筒,看似不經意地道:“這也是自然之事,不過這玉筒上麵並沒有歸真級別的供俸介紹啊,如果在下能擊敗歸真級修士,不知又能拿到多少供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