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嘴唇微動,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擂台上忽然波動一起,二個人影詭異的出現,正是喻洪正與謝道逸二人。
謝道逸見到柳絮的情況,二話不說地打出一道青光沒入到柳絮身上,隨後閉目感知著什麼。
青光沒入到柳絮身上後,柳絮臉上的痛苦之色明顯減輕了不少,也是閉目控製體內的紊亂氣息。
段奕則在一旁恭謹侍立,察覺到喻洪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過,眼神中頗有幾分探尋的意味。
片刻後,謝道逸緩睜開雙目,看了一眼閉目療傷的柳絮,又看了一眼老實站在一側的段奕,淡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欣慰之意。
“怎麼樣,柳絮丫頭沒有大礙吧。”喻洪正道。
“並無大礙,隻是這丫頭尚不能完全掌握此蓋世神通,才遭到反噬而已,甚至傷到了根基,要休養一段時間,接下來的幾場比試,是不能參加了。”謝道逸微笑道。
謝道逸剛說完,原本閉目療傷的柳絮忽然睜開眼,強辯道:“謝師伯,弟子並無大礙,還能繼續..”
“胡鬧,傷得如此重還想逞能,你真想終身後悔不成。”不等柳絮說完,謝道逸卻是麵色一變,語氣帶著幾分嚴厲地喝斥道。
柳絮一驚,欲言又止,最後雙唇緊抿,不發一言。
謝道逸見此,輕歎一聲道:“柳絮,你莫要不把傷勢當一回事,你先回去你師傅那邊,好好療傷。”
喻洪正見謝道逸麵現厲色,頗有些驚訝,但也是對柳絮道:“你謝師伯說的不錯,大比事小,而傷勢事重,可是影響到你日後修行的,速速回去吧。”
段奕見到此幕,心中也是暗驚,想不到一向淡淡然的謝道逸也會發怒。
正當段奕心思轉動,謝道逸轉過頭來,道:“你柳師妹受重傷,正好你大比也止步於此,你順便送她回回月峰並向你李師叔稟報此次比試之事。”
段奕麵色一變,訕笑道:“師傅,弟子也是受傷不淺,恐怕有心無力啊。”
“就你蠻牛一般的體質,能受什麼傷,你去,還是不去?”謝道逸麵色一板地道。
“柳師妹,請上舟,萬一耽誤傷勢就不好了。”段奕心中一激靈,忙從儲物袋中召出一通體灰色的飛舟,胖臉上堆滿笑容地道。
謝道逸見此,哼了一聲,並未再說些什麼。
喻洪正見段奕變臉如此快,麵上有些不自然,但也不好說什麼。
柳絮見段奕這副表情,臉上也是有些異色,猶豫片刻後還是上了飛舟。
段奕見此,向謝道逸與喻洪正一拜,便駕禦著飛舟向門外飛去。
飛舟剛飛了不久,段奕便神色一動,看到下方的李流芳與穆惟青,頓時眼睛一亮,控製著飛舟向下飛去。
“李師弟,柳師妹比試之時,誤傷了元氣,在下奉師傅之命送柳師妹至回月峰,你可要送上一程,不會誤了比試吧?”段奕不等下方表麵平靜,但心中焦急的李流芳出聲,率先這般說道。
李流芳微微一愣,隨即麵色一喜,眼神向柳絮身上看去,飛快地道:“這是自然之事,至於比試,以在下的號數,怕是還有一段時間,正好來得及。”
一旁的穆惟青聞言,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
“啊哈哈哈哈,李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師弟快上舟吧。”段奕哈哈一笑,卻從舟上跳了下來。
穆惟青與柳絮被段奕的動作搞得一愣,均是不知段奕這是何意。李流芳卻是雙目一亮,道:“莫非段師兄不去了?”
“這是自然之事,此舟也太小了點,在下這個胖子身形坐上去,怕是飛到半路會墜落啊,因此還是由李師弟去吧,這小舟李師弟回來時交給惟青就是了。”段奕笑嗬嗬地拍了拍李流芳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
其實此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載三四號人是絕無問題的,至於段奕段奕太肥,擔心飛舟下墜,那更是無稽之談。
李流芳心中大喜,覺得這胖子著實可愛可親,那猥瑣的笑容簡直曖人心窩,原本對段奕的幾分芥蒂煙消雲散:“如此的話,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段奕樂嗬嗬地正要多說幾句,但這時舟上的柳絮冷冷地開口了:“柳絮不勞二位操心了,李師弟還是靜心在此等候大比,段師兄若是嫌麻煩,不願送柳絮回去,柳絮獨自回去也是一樣。”
段奕與李流芳一聽,回頭看去,見柳絮絕美臉容上冰霜一片,不禁心中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