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洪聞言,原本因為孟文天喧賓奪主的舉動而麵無表情的臉,也擠出幾分笑意來:“段道友有禮了,以道友顯化元神的神通,與我等平輩相稱,是綽綽有餘了。”
“不錯,聽帆兒所說,段道友是借助師門異寶才能顯化元神,孟某見識淺薄,還不知世間上有何寶物,還能令人顯化元神?”孟文天神色一凝地道。
段奕撓了撓頭,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好像很為難似的,道:“這個問題,孟前輩可是問倒晚輩了,那異寶是師門所賜,晚輩也不知那是何物,不如待下次晚輩回到宗門問個明白,再到淩雲宗告訴孟前輩,你看這樣可好?”
此言一出,大殿之人看向段奕的眼神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孟文天臉色一僵,但隨即笑了起來,道:“嗬嗬,如此的話就有勞段道友了。聽劉長老說,段道友在遁甲宗擔任客卿長老,但不知段道友出身是哪一宗門,竟培養出段道友這等天才?”
段奕聞言,臉上依舊是一臉為難之色,道:“說起來也是慚愧,晚輩出外遊曆,家師曾警告過晩輩,不得泄露宗門信息的,還望前輩見諒。”
孟文天神色不變地道:“嗬嗬,是孟某多嘴了,段道友不必在意。”
段奕的回答也是孟文天意料之中,便是他們淩雲宗弟子出外遊曆,他也會叮囑這些弟子不可輕易泄露自己身份,免得引起敵對門派注意,引發什麼事端的。
段奕正要說話,屈洪卻是神色不耐地道:“閑聊的話,稍後再說吧,現在我等便去回龍穀,回龍穀一事一日不搞清楚,屈某一日都深感壓力重大啊。”
孟文天聞言,點頭道:“屈長老說得在理,我等現在就出發吧。”
兩名歸真修士都如此說,自然無人反對。
當下,便由屈洪帶路,帶著段奕等人向青雲殿的內殿走去。
這時段奕才知道,原來青雲殿內,還有一個可以直接傳送到回龍穀的傳送法陣。
一刻鍾後,屈洪便帶著段奕等人來到一扇石門前。
屈洪對著石門打出一道法訣,頓時,石門光芒一閃,轟隆隆地自動打開,於是段奕等人便看到石門之內,有一個光芒黯淡的法陣。
屈洪對眾人道:“諸位上來吧,通過此陣,便可傾刻間傳送到回龍穀內部了。”說罷,當先走了上去,段奕等人也紛紛跟上。
一刻鍾後,回龍穀的一處石室中,兩名男子正在打坐,突然,這兩名男子同時睜開了眼,看向了身後的傳送法陣,而在此時,那原本黯淡的法陣光芒漸漸強盛起來,隨著波動一起,有九人突然出現。
兩名男子看清楚來人後,均是神色一驚,然後向前一拜,道:“弟子楮越(蔣航)拜見屈長老。”
這九人正是屈洪與段奕等人,段奕看了一眼眼前二人,便感應到這二人皆是化神期修士。
屈洪聞言,微微點頭,道:“這段時間以來,回龍穀中沒有什麼異樣吧。”
其中一名臉色比較白皙的男子道:“回稟長老,近段時間穀中並無異樣。”
屈洪嗯了一聲,又和顏悅色地對孟文天與段奕等人道:“諸位道友,穀中設有一些強力禁製,屈某能憑借寶物之力隔開這些禁製之力,因此稍後諸位且跟在屈某十步範圍之內,切不可擅自行動。”
孟文天微微一笑,道:“屈道友放心便是,孟某自然是懂規矩的。”
段奕等人聞言,也紛紛答應。
屈洪見此,也微笑點頭,手中光芒一閃,變出了一枚令牌,帶著段奕等人向回龍穀深處走去。
一出到石屋,眾人便感到修為大受壓製,神識覆蓋範圍也大大縮小,連段奕也不例外。
而這時屈洪心念一催,將法力注入到手中的令牌之中,頓時,令牌上分化出一個十步大小的半圓護罩,將屈洪籠罩其中。
屈洪道:“諸位道友進來護罩之中,便可不受禁製影響。“
眾人聞言,紛紛上前,而段奕雖然也走了上來,但卻有些疑惑,他一直以為他的陰陽之體,能不受此地禁製影響,就如當初他第一次來到此地,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時他還隻是一名煉氣中期修士,然而現在,以他化神中期的修為,怎麼反會感受到禁製的影響?
段奕細細想了片刻,便想起當時他身懷歸真後期法力,而現在他身上隻有自已修煉得來的法力,莫非他的陰陽之體,是隨著法力的強大,才能無視不同程度禁製?
回龍穀中一如既往地被大霧籠罩,但眾人皆是化神級以上的修士,一眼便看出此霧乃是一些幻術所化,當下使展天眼術這類小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