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柳存和風采月都愣了一下,似被妖蓮美色所攝。
段奕見此,不動聲色地道:“怎麼,二位道友可有印象了?”
敖柳存和風采月這才回過神來,風采月看著敖柳存,遲疑地道:“此人妾身從未見過,但為何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敖柳存也有些遲疑地道:“愚兄也一樣,明明未曾見過此人,但也有一種眼熟之感。”
段奕看了眼二人臉色,見不似作偽,歎息一聲,道:“看來二位真被下了禁製了,我等修為達到了化神後期,神識之強大早已是過目不忘,二位又怎會忘記?”
敖柳存和風采月臉色一變,風采月臉色蒼白地道:“不錯,修為到了我等修界,任何事情,都很難忘卻了。”
敖柳存臉色陰沉地道:“不管敖某怎麼想,也回想不出見過此人,看來我等真的是被下了什麼手段了。”
段奕臉上掠過沉吟之色,道:“於在下看,二位還是先回貴宗長輩處,檢查一下身子吧,此事畢竟是非同小可的。”
風采月苦笑地道:“也隻能如此。我等現在便回去,不久後,我等會再來拜訪道友的。”
段奕輕輕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剛剛仙子提到,習陸二位道友,同樣也失去了這段記憶?”
風采月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段奕道:“段某知道了。”
風采月二人見此,不再言語,離開了段奕的靜室。
段奕看著二人背影,雙目微微眯了起來。
走廊中,風采月秀氣的臉上掠過驚恐之色,道:“師哥,難道我二人真被下了禁製?否則怎會明明記得那魔人,卻又想不起來呢?”
敖柳存臉上泛起柔情,握住了風采月的手,溫和地道:“師妹莫慌,我等現在就去找二叔,以他老人家的神通,定能破去那禁製的。”
風采月看著敖柳存的臉,心中一暖,也握住他的手,輕輕嗯了一聲,與他並肩行走著。
突然,敖柳存與風采月腳步齊齊一頓,愣在了原地。
若是此時有人在此,定能看到敖柳存與風采月雙目呈一種呆滯之色,間中有腥紅光芒閃爍,顯得頗為詭異。
三個呼吸後,敖柳存與風采月動了動,麵無表情地向各自的靜室走去。
與此同時,在一個簡樸的靜室中,原本正在打坐念經的圓方忽然眉頭一皺,睜開了雙眼,目中精光一閃。
就在剛剛,圓方忽然感應到一股精純之極的魔氣出現。這股魔氣隱晦之極,若非圓方將如來經,修煉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靈覺大開,恐怕也未能察覺到。但當他想追尋這股魔氣的出處,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片刻後,圓方喃喃道:“罷了,或許是敖承典施展什麼秘術罷了。”
圓方再次閉目,誦念經文。
又過了兩日,正在打坐中的段奕忽然睜開了眼,打了個哈欠,喃喃自語道:“真是夠困的,看來真的堅持不了多久,就要回去沉睡了。”
恰在此時,一道紅色符籙從窗外飛來,段奕見此,毫不意外地單手一抓,符籙穩穩飛到了手中。
段奕看了幾眼,嘀咕了幾句,站了起來,走出了靜室。
片刻後,段奕來到了一個頗為寬敞的院子中。
外界本下著大雪,但院子上方有禁製阻擋,因此並無雪花飄落,反而溫暖如春。
此時客棧之中有十餘人在場,在這十餘人之首,安成信與顏迎夢正和顏悅色地與其他人交談著。
段奕看了一眼,輕易看出除了顏迎夢與安成信,其他十餘人均是化神後期的修士.
這些修士個個神光內斂,氣息凝厚,在化神期中也是大圓滿,即將可以衝擊歸真級的存在,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這流雲商會果然是有些門道,以化神後期頂峰的修為,這些人在外麵,隨便一個都可以獨當一麵了,如果這些人都是流雲商會內部的人,那這商會還真有些底蘊了。
段奕心中想著,一臉和氣笑容的走上前去。
顏迎夢與安成信等人自然察覺到段奕的到來,目光齊齊看去。
安成信看了一眼段奕,臉上掠起幾分關切之色,道:“段長老看上去頗為疲憊,可是本會侍候不周,沒有睡好?”
“嗬嗬,安掌櫃客氣了,貴會的侍候自是周到,隻是段某上了年紀,精力難免有些不濟,稍後還想睡上一覺。對了,不知安掌櫃喚段某前來,有何吩咐?”段奕客套了幾句,便開門見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