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女名為虞夜天,是暗夜村村長的外孫女。”段奕接話道。
“鍾靈道體,此靈體即便在天界,也是極為罕見的靈體,以你這小子的性情,多半會遭塌良材。畢竟你對人對己,都過於放縱,實在不是為人師表的料。
段奕聞言,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回想起與虞夜天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裏,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當師傅的正經樣,虞夜天雖然口中叫著自己師傅,但對自己的態度,哪有像對待師傅應有的恭敬?反倒像是對待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差不多。
“那師傅的意思是?”段奕問道。
“你就將你那名弟子送到聖域中來,為師會親自指導她修煉,為師正好知道有一種十分適合鍾靈道體修煉的功法。而且為師也對你所說的深暗頗感興趣,可能會親自去一趟,到時也需要有個人來帶路。”謝道逸淡笑地道。
段奕點了點頭,道:“既然師傅願意指導那丫頭修煉,那自然是她天大的機緣,不過弟子並不知曉聖域所在的。”
“無需你親自送來,在一個月後,你再次布下此陣法,便可通過此陣,來讓那丫頭傳送到聖域之中,那時候,你的劍也煉祭好了。”謝道逸微笑道。
“那就有勞師傅費心了。”段奕麵露喜色地道。
謝道逸頷首,打了個法訣,身影連同地下的靈紋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奕見此,將地上玉佩拾了起來,身化遁光,向京華城中客棧的方向飛去。
一個時辰之後,在來仙客棧的客房中,段奕對一本正經地對著虞夜天說著什麼。
“就是這樣了,你師祖願親自指點你修行,這是你天大的機緣,你且要好好珍惜了。”段奕說完,掂起桌上的小杯,品了一口香銘。
虞夜天卻是有些不情願地道:“可弟子還是想跟在師傅的身邊,侍候您老人家的。”
段奕嗤笑一聲,道:“這些日子,你吃我的,用我的,還要我老人家時刻教你做人的道理,也不知是誰侍候誰了。以你師祖他老人家大乘期修為,肯指點你這小丫頭修煉,你就該偷笑了,還這麼不情不願的。”
虞夜天聞言,撇了撇嘴,嘟噥道:“可弟子就是想跟在你老人家身邊嘛。”
段奕沒好氣地道:“你喜歡跟在為師身邊,隻是因為為師對你甚少管束,又可以吃喝玩樂而已。”說到此處,段奕神色一正,道:“你師祖說得對,為師的性情懶散慣了,對人對己都是過於寬鬆,的確不合適為人師表,你跟在為師身旁,其實也是在變相害你。你若是真想早日顯化元神,就跟你在師祖身邊好好修煉,好早日將村子裏的人帶出來。而你師祖也是個好說話的長輩,若你修為進展能令他滿意,再懇求他幾句,他說不定會親自出手,幫你將村子裏的人帶出來。”
聽到最後一句,虞夜天臉上閃過幾分喜色,道:“弟子知道了,弟子定會好好修行的。”
“如此的話,你退下去吧。”段奕點了點頭道。
“是,師傅。”虞夜天乖巧地應道,退了出去。
段奕見此,拿出了一枚玉筒找了起來,細細參悟著。
二個時辰後,段奕目光從玉筒中收了回來,胖臉上頗有幾分怪異之色,低聲喃喃道:“這神通名為至陽神雷?但功法的內容,怎麼跟我體內舍利子中的承傳神通,‘怒法驚雷’大同小異?隻除了一些地方的改動,簡直就是怒法驚雷了。”
段奕沉吟片刻,心中暗道,不過既然師父扔給我修煉,應該也就是可以修煉,不必忌憚著佛光寺的人,而且此神通具有克製魔氣的特性,在以後絕對會用得上。
段奕如此想著,便打算修煉起這部功法,而在這時,段奕想起什麼似的,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與一張破開兩半的麵具。
那一小瓶子中,裝的是一股淡黃色的液體,這是段奕特意從中天商會買來的樹漿源液,用此液滴在一些斷成兩截的靈木斷口之中,可使一些低階靈木再次生成,將斷掉的兩截靈木接合起來,再過數日,這兩截斷木便會毫無裂痕地連接起來,就如未曾斷裂過一樣。
而段奕買此靈液,自然是為了修複這張由幻玄靈木製造的麵具了。
段奕將源液滴在麵具的斷麵,又將兩張麵具小心翼翼地拚合在一起,做好之中,才將麵具收回了儲物袋。
段奕估計,要過三四天,這張麵具才能修複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