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心思急轉,憨厚的胖臉上一臉詫異地道:“作賊心虛,前輩這話是何意?剛剛晚輩不過是以為前輩在叫喚別人罷了,晚輩有要事在身,自然是要跑快一些了。”
“胡扯,你分明就是在凡人區域為非作歹之人,看到我等魔靈宗執法修士便作賊心虛,妄想逃脫,汪某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縛的好,省得受到皮肉之苦。“這時,一名麵色陰鶩的中年修士皮笑肉不笑地道,身上一股化神後期的法力波動隱隱散發而出。
”大漢十大宗之一的魔靈宗?嘿嘿嘿嘿,怪不得諸位如此有底氣,敢在京華城的街道上,攔下一名化神後期的修士呢。任某可以說,可從未有做過什麼為非作歹之事,諸位想要汙蔑在下,是不可能的。”段奕看了一眼這名修士,陰陽怪氣地道。
“小友言重了,我魔靈宗向來處事公正,絕不會放過一名歹人,也不會汙蔑任何一名道友,但即便道友矢口否認,申某也難以判斷真假,不如道友且隨老夫去一趟本宗分部,將此事說清楚,如果事情最終並老夫想象的那樣,老夫自會親自送道友離開,道友以為如何?
老者一臉誠懇之色地道。
段奕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前輩真把在下當三歲毛孩了,晚輩要是真隨前輩去了貴宗分部,隻怕就是身不由己,不是也得是了。”
“唉,既然小友聲稱自己冤枉,又不願跟老夫回去弄個清楚,那就是故意為難老夫了?這就不能怪老夫心狠了。”申姓老者輕歎一聲,麵上似是十分惋惜,身上法力波動驟然變得劇烈起來,似是就要大打出手。
“長老,何必跟此人廢話,小侄昨日便是見到此胖子在那京華客棧上空偷襲,殺掉了那位大漢朝皇子的。”一位擋在段奕前路的黑臉漢子陰測測地道。
段奕聞言,看了一眼這名黑臉漢子,目中有紫光一閃而過,忽然嘿嘿怪笑地道:“道友原來就是昨日那四人中的一人,那貴宗玩的是栽贓嫁禍的把戲了?任某希望,前輩要想清楚啊,否則以後後悔莫及就不好了。”
申姓老者聞言,臉露嘲諷之色,正要出言說些什麼,然而下一刻,他臉上嘲諷之色卻是僵住了。
隻見眼前的胖子額上突然閃過一個朱雀印記,身上法力波動驟然變得十分驚人起來,這股法力波動之強已是遠遠超過他這名歸真級修士。
與此同時,段奕身上驟然有一股強大之極的颶風暴起,這股颶風方一出現,便如白浪掀天,驚濤駭浪,原本圍在段奕四周的數名修士,在這股驚人颶風襲擊之下,均是臉色大變,被吹飛了十餘丈之遠,勉強運起法力護罩護住身體,才停了下來。
還有二人更是直接被狂風吹到凡人區域。
縱然修為強如申姓老者,也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傳來,逼得他欲要向後方退去。
申姓老者悶哼一聲,身上驚人氣勢驟起,凝住了腳步,卻仍是不得不後退了一步,蒼老的臉上掠過幾分陰沉之色。
段奕見此,長風萬破秘術再增三分,身上紫光閃爍不已,一頭烏黑長發也變得朱紅,在狂風在肆意飛舞,胖臉上又堆起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晚輩最後問一次,前輩真要為難在下?晚輩為求自保,隻能與前輩拚死一戰了,晚輩保守估計,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與前輩同歸於盡,並將這京華城,夷為平地的。“
若是一般的化神後期修士說出此話,申姓老者隻當是個笑話。
歸真級與化神後期之間的差距,作為一名歸真級修士,申姓老者是再清楚不過了,化神後期在進階到歸真級之後,法力神識與肉身之力,均是能提升四倍之多,為原來的五倍左右,這等巨大的差距,使得兩者實力天差地別,更別說化神後期修士在進階歸真之後,對道法天地的領悟,而增加的戰力了。
因此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化神後期修士想與一名歸真級修士同歸於盡,可謂是笑話。
但老者也清楚,這也並非不可能,例如對方若有什麼強大寶物,或修煉有某種逆天功法,拚死一戰之下,的確有著不低的可能拉著對手陪葬。
而眼前這名化神後期修士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這種冥冥中的預感在以往可是數次救過他小命,老者對此深信不疑。
因此此人大有可能是存在著這種可能。如此一來,老者已是存著幾分退意了。
老者平時欺負一下低階修士,也就算了,實在沒有必要與能威脅到自己的對手交戰。
他千辛萬苦修煉到歸真期,可不是為了與對方拚命的,萬一對手狗急跳牆,不惜一切的施展什麼危險秘術,讓他元氣大傷,壽元驟減,這便是得不償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