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本滿臉狂喜的鄔姓老婦見到段奕之後,心中頓時涼了下來,失聲道:“是你!”,身上遁光猛地向右側激射出了百餘丈,臉色陰沉之極,不知心中是何思量。
老婦身後百餘丈外的遊靖風見老婦突然停了下來,心下一喜,但猛地感應到一股極其驚人的法力波動,忙向前看去,這才發現二百丈之外,一巨劍之上站有三人,而這股驚人之極的法力波動正是由其中一位風華絕代,英氣逼人的絕色‘少女’身上散發而出!
饒是以遊靖風的心性,見到此人容貌也不禁有些失神,隨後猛然醒悟過來,也是停了下來,一臉戒備。
畢竟此人身上散發出的法力波動實在驚人至極,竟達到了歸真後期的地步,雖然遊靖風怕被此人神識反製,沒敢用神識去試探此人具體修為,還特意保持了二百餘丈的安全距離,但此人身上的法力波動卻是隔著如此之遠也能讓他清楚感覺到的,而歸真後期修士就那麼幾人,並且無一能跟此人對得上號,莫非此人是新進階後期不成?而此人不知因何出現在此地,還破壞了他的法陣,怎能不讓他心生忌憚。
段奕見這二人似乎對自己忌憚甚深,隻在原地幹瞪著自己,心中一鬆之下,也是不動聲息地與這二人遙遙相峙起來。
三人一時無言,場麵頗有些詭異。
片刻後,遊靖風向段奕拱了拱手,高聲道:“在下四法宗遊靖風,不知仙子如何稱呼,為何破壞在下法陣?”
聲音在歸真級法力的加持下,雖然隔了如此,但段奕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原來是四法宗的遊道友,久仰了,在下隻是一無名小卒,賤名不值一提。至於本座為何破壞閣下法陣,本座倒是想問問遊道友為何將本座困於此地!雖然本座不經意誤入陣中,但本座可不相信閣下會不知道的。本座奉家師之命,封印自身修為至煉氣中期,去處理一件影響本大陸命數之事,但卻是先被這位道友不懷好意地盯上,不得已之下解開封印趕跑其後,又重新封印修為。而今又被閣下用法陣困於此地,再次解開封印!諸位如此輕視於我,三番兩次壞我大事,小女子修為低微,未必能將二位徹底滅殺,但小女子自會將此事告知家師,家師若是追究下來,以他老人家的神通,這天地雖大,小女子卻不信還有二位的容身之所!”段奕見此人將自己當成女修,也不說破,臉色一沉,法力一提,帶著幾分懊惱地胡說八道。
二人聞言,均是麵色一變!
這等威脅之言,若是這話從別人說出,二人自是嗤之以鼻,但在段奕這麼一個‘歸真後期修士’口中說出,便是帶有一定的震懾力了。
無論是遊靖風還是鄔姓老婦,對段奕‘歸真後期修士’的身份都是沒有多大懷疑,雖然段奕此人就像憑空冒出一樣,又不願報出身份,與他們所知道的歸真後期修士完全搭不上邊,但世上還是有不少默默無名的苦修之人,而且修為不弱,若是從中誕生一名歸真後期的修士出來也並非不可能之事,而段奕所釋放出的,的確是歸真後期的法力波動無疑。
鄔姓老婦雖然初見段奕之時被段奕歸真後期法力嚇跑,但這主要是因為老婦當時被遊靖風追殺,不欲多生事端,生怕引來遊靖風的緣故。否則以老婦多疑的心性肯定要對段奕拭探一翻的。
但老婦對段奕始終是有幾分懷疑,想不出為何以其這般修為,當時還會隱瞞修為,偷襲自己,畢竟歸真初期與歸真後期的驚人差距任誰也是一清二楚的,根本用不著偷襲,隨手一擊就能讓初期修士吃不消了。但聽段奕這麼一說,心中恍然之下,雖然猜想此人的話未必是真,但對段奕的懷疑倒也衝散了一大半,默認了其‘歸真後期修士’的身份!
遊靖風聽聞此言,有些恍然為何他當時感知到,進來的是一名煉氣中期修士,而眼前此女又是歸真後期了。
遊靖風又不禁暗自心驚起來!
雖然不知此女的話是真是假,但以此人歸真後期修士的身份,似乎沒有對自己說大話的必要,若是此人說言不假,那自己豈不是無意中惹下了天大的麻煩?不過聽此話,似乎此人與鄔欣也不大對頭的樣子,這不禁讓遊靖風心中升起一個念頭。
遊靖風沉吟了片刻,才麵色一肅地向段奕一拱手道:“仙子息怒,遊某無意壞仙子大事,在下布下此陣,隻是想困住仇家,這位大名鼎鼎的邪修鄔欣鄔夫人而已,絕無冒犯仙子之意,若是仙子想離開,不勞仙子破陣,遊某可隨時送仙子出去。不過以仙子歸真後期的修為,令師莫非是傳聞中的大乘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