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心情大好,走出了靜室,便看到了正在操控飛舟飛行的晏雲菲。
“晏師姐,還有多久到達天極城?”段奕道。
晏雲菲神色淡漠:“快了,還有三兩天。”
段奕點頭,又道:“時間比起預料,要早得多,我等就在那處等待宗門之人到來。”
晏雲菲淡漠的臉上,忽然掠過一絲怪異的笑容:“你說這一次,帶隊的會不會是你的好道侶?”
段奕神色一僵,悶哼一聲:“我怎會知道,你若想知道,就千裏傳音去問她。”
晏雲菲饒有興趣地看了段奕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輕挑的尾音。
段奕見此,不禁有些無奈。
自從上一次,段奕與晏雲菲一翻交談,得知禮月以往的光輝事跡後,也不知為何,二人之間的交情好像好上了不少,此女雖然還是那副冷漠的老樣子,但偶爾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總是帶著幾分似笑非笑和嘲弄。
段奕對此恨得牙癢癢。他當然知道,晏雲菲這目光的含意,是笑話他被禮月騙去當伴侶。
自從從晏雲菲口中得知禮月以往的事跡,段奕便驚住了。縱然段奕有所意料,但還是小瞧了禮月的能耐。
據晏雲菲所說,禮月在投入厚土宗前,就已經是傾月界出了名的蕩婦,她放浪形骸,浪蕩異常,專門誘拐那些修煉界的青年才俊,味經人是的純情俊俏公子交合,吸收精元。據說這個數目之多,足足有近五百之數。
若非最後,她因此得罪了一位修為通天的大乘修士,不得不投入厚土穀尋求庇護,這個數目恐怕還會翻上一兩倍。
段奕知道之後,自然氣急敗壞,深感上了大當,差點就想跑路悔婚了。
要是娶了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啊。
但在冷靜過後,段奕又舍不得了,與禮月結合之後,他能得到一具大乘期的肉身啊,若是用那肉身,重複與禮月結合施展陰陽造化術,甚至大有可能,以另一種方式長生久視。麵對這種誘惑,段奕思來想去,都放棄不下,最後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晏雲菲似是看出了段奕的鬱悶,老是有意無意地提起禮月,以及她過往的事跡,讓段奕恨得咬牙切齒。
段奕當然知道晏雲菲是出於什麼目的,無外乎就是想讓自己惱羞成怒,放棄與禮月結為伴侶。另一方麵,段奕也看出,此女看似冰冷淡漠,但心中卻有一種惡趣味,提起這事也想看自己懊惱的樣子,找些樂子。
段奕眼睛轉了轉,忽然笑咪咪地道:“如果真是禮月來的話,小弟就對她提議一下,侍你侍候段某幾夜,你說她會不會答應?”
晏雲菲的笑意凝住,清冷的臉上升起羞怒之意,嬌喝道:“你敢?”
段奕一副洋懶懶的表情,毫無誠意的道:“師姐是不知道啊,你姿容美極,堪稱國色天香,小弟是垂涎已久啊,你說小弟敢不敢?”
晏雲菲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最終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似乎真怕段奕敢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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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城是傾月界北方最大的一座城池,所有前往極北之地的修士,都會經過此城,往往會在此停留一段時間,作一些準備再次出發,所以此城一直頗為繁榮。時值寒冰宴行將舉行,傾月界各地修士,前往極北之地的寒魄宮參加盛宴,都會在此停留一段時間,此城便比往更為熱鬧。
兩日後,天極城的一處繁華熱鬧的閣樓‘天寶樓’之前,段奕對晏雲菲道:“我等便在此落腳,等宗門之人到來吧。”
晏雲菲冷著臉,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晏雲菲和段奕,因為不想引起本地修士注意,故意隱藏著修為。
段奕對此見怪不怪,也走了進去。
剛一進來,便有眾多目光投來,全落在晏雲菲身上,有些正在倒酒的食客,酒灑出來了還不自覺,呆呆地看著她,一名相貌俊朗,顯然酒意在身的男子,更是吹了聲口哨,輕挑之意盡顯。
晏雲菲黛眉一挑,一股冷峻的殺氣蔓延而出。
這股殺氣冷酷森嚴,似利刃懸頂,刺得那些目光,肆意落在晏雲菲身上的食客麵色大變,隻覺有股死亡的威脅透來,急忙收回目光,個別修為低下者甚至七竅流血,駭然之下匆匆逃了出去。
那吹口哨的年輕男子更是麵色突變,狂吐一口精血,昏死過去。此人身旁的一名同伴,顯然是修為高深之輩,臉色大變地站起,正欲對晏雲菲說些什麼,但這時,晏雲菲‘嗯”了一聲,冷冷盯著那人,美眸中有血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