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至坤見段奕目光閃爍,頓時臉色一沉,帶著幾分煞氣地道:“想什麼?回答我!”
說話間,一股駭人的威勢從他身上驟然爆發,竟有種天地失色之感。
段奕心中駭然,剛要說話,卻見呂至坤語氣森嚴地道:“你身上有她的氣味,是不是與她交合了?”
段奕心中破口大罵,你都知道還問個屁啊,但表麵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強笑道:“前輩說笑了,禮月前輩何等修為,怎會看上晚輩。。。。。。”
然而段奕尚未說完,卻見呂至坤臉色變得狂暴,似乎聽出自己所言不實,咬牙切齒地道:“混帳東西!”
說話間,呂至坤突然一掌向段奕劈來!
這看以平平無奇,但這一掌出,猶如天地行罰,風雲變色,帶著莫大威能向段奕壓下。這一掌帶動了方圓萬丈的法則之力,隻要段奕還在這萬丈範圍之內,就不可能逃得掉!
段奕臉色大變,短短瞬間,他就與判斷出,這一掌含怒出手,即使還拍不死自己強韌的肉身,但肯定會打成重傷!
段奕再無保留,巨力上湧,與呂至坤對拚一掌!
天地間如有驚雷暴響,方圓萬丈的天地靈氣為之激蕩不已。一些本在打坐修煉的修士,更是被天地靈氣動蕩所影響,從打坐中強行驚醒,吐出一口精血。
在這一刻,厚土穀內數萬修士皆是一驚,愕然地看向了段奕與呂至坤交手的那一片上空。
在一座密室之中,原本正在與另一名老者對弈的餘入海,臉色微變,略帶苦笑地道:“看來真出事了。雖然不知是什麼緣故,但呂師弟居然不顧身份與一名歸真後期修士動手,與禮月師妹總是脫不了關係,這個禮月師妹,還真是亂來。”
與餘入海對弈的那名老者舒雲展,赫然也是一名大乘經修士,他慈和一笑:“嗬嗬,傾月城中誰人不知,呂師弟對禮月師妹用情至深,不久前聽到禮月師妹親自出手救人,便匆匆趕回。今日此舉倒也不足為奇。我等過去吧,免得那位段奕師侄,被呂師弟錯手打死。”
餘入海自然同意,心念一催,與舒雲展同時消失不見。
段奕與呂至坤對拚一掌,各自被巨力擊退了百餘丈,遙遙對峙著。
呂至坤目中閃過一絲震驚,雖然剛剛那一掌,限些某種原因,他並沒有用上全力,但大乘修士一舉一動,都蘊含天地之力,含怒出手之下,威能絕對不會小,怎麼會被對方一個區區歸真後期修士擊退?
呂至坤麵色陰沉地道:“好、好、很好!有幾分道行,難怪敢跟禮月廝混!”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段奕皮笑肉不笑地道:“前輩可不會誤會,段某與禮月前輩可不是那種關係,晚輩是被逼的。前輩一個大男人,若是不爽的話,盡管去找禮月前輩報複啊,欺負段某這歸真級小輩算什麼本事?”
呂至坤怒極而笑,道:“被逼?這麼說本座還冤枉你了?本座曾放過話,誰敢與禮月混在一起,就是跟我呂至坤過不去。既然你有這膽子,呂某就成全你!”
呂至坤心念一動,四周萬丈靈氣受到牽引,段奕頓時覺得四周空氣被凝固,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段奕臉色一變,就要顯化元神,恰在此時,他身前有二道人影忽然出現,均是大乘修士。
這二人正是餘入海與舒雲展,此二人出現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但那種空氣凝固之感,卻是冰消雪融般消失不見。
段奕心下一鬆,打量起二人來。
呂至坤見二人出現,臉色有些難看,道:“二位師兄,難道你們要阻止師弟?”
餘入海布下了個小禁製,防止聲音外泄,才笑嗬嗬地道:“師弟何必焦急,這其中必是有什麼誤會,不妨好好說清楚,畢竟現在段小友也是本宗之人了。”
雖然不知兩個這老頭是誰,但見有人出麵調和,段奕自然巴不得,連連接話道:“不錯不錯,這隻是誤會一場。”
呂至坤氣極,道:“誤會?你敢說你與她沒有發生過關係?”
段奕大吐苦水:“這都是禮月前輩逼段某的,段某一介佛修,哪可能隨便與人交合?這得折損晚輩多少年道行!”
“佛修!”
三人詫異地看了段奕一眼,目中滿是不信之色。畢竟傾月界,佛修也是十分少有的存在。
段奕察覺到眾人神色,無奈之下心念一動,背後出現了一個常寂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