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這般想著,又搖了搖頭,繼續修煉起來。
就這般,三日之後,正在洞府修煉的段奕忽然睜開了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看起來極為精巧的小令牌。
這個小令牌名叫遁甲令,正是段奕在遁甲宗的身份信物,功能相當於段奕身上那把功德小劍。這是段奕答應聶求道擔任客卿長老之時,於第二日聶求道送上門來發給他的。
這時,遁甲令上有微光閃動,段奕握在手中,忽有傳音聲在段奕腦海中響起:“段道友,請來天樞殿,道友出手的時間可能到了。”
段奕精神一振,走出了洞府,向天樞殿的方向飛去。
半刻鍾後,在天樞殿門口,段奕便看到了一旁早已等候在此的聶求道。
二人寒喧幾句,聶求道便直奔主題,道:“稍後還請段友道在僻殿稍坐,靜觀其變,若須道友出手,聶某會通知道友的。”
段奕微笑道:“在下知道了,稍後就聽聶道友號令。”
聶求道含笑道:“現在請隨聶某進去吧。”
剛走了一會,聶求道忽然道:“對了,稍後可能會開啟本宗的一些強力禁製,因此此珠段道友拿在手中吧,有了此珠,便能避免這些禁製之力影響的。”
說罷,聶求道手中光芒一閃,變出了一顆光芒閃爍的圓珠。段奕接過圓珠,神識掃了一遍,並無察覺到什麼異樣,便收入了懷中。
片刻之後,段奕便跟著聶求道飛到了一處頗為廣闊的空地上,往空地之上唯一一座看起來古樸沉凝的廟宇走了進去,在路上,段奕注意到空地上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涼亭,涼亭上有石櫈與石幾,有一人正坐上石櫈之上。
段奕也沒多看,跟著聶求道進入了此廟,剛一進來段奕便覺得頗為狹小陰暗,隻擺有幾張椅子與一桌子,除此之外,並無他物了。
段奕客不客氣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而聶求道從懷中拿出一幅畫卷,往空中輕輕一拋,同時口中念念有詞起來。頓時那畫卷在空中舒卷,橫在空中飄浮不定,畫麵上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但隨著聶求道的誦咒聲起,畫卷漸漸泛起淡淡柔和光芒,畫中出現了影像。
段奕定睛一看,便認出畫中景象正是剛剛那片空地之上,那一個涼亭,涼亭上有一老者隨意坐於石櫈上,閉目養神,段奕認出此人正是遁甲宗宗主唐卿。
做好了這一切,聶求道才鬆了一口氣,道:“請道友在此稍坐片刻,從這萬象卷軸中觀看即可,稍後若要道友出手,聶某會做出握拳之勢。”
而此時,段奕聞言,臉上卻有幾分古怪之色,說了一聲:“此寶真是頗為神妙啊,竟能在一名化神後期修士毫不察覺的情況下,監察到對方的一舉一動。”說罷,大有深意地看了聶求道一眼。
聶求道微微一愣,隨即道:“道友不必疑慮,此卷軸有如此效用,隻是因為與本屋中的禁製相呼應的緣故,若沒有禁製的對殿中人神識的壓製,別說是化神後期,就算是化神初期的也能輕易感應到有人窺視的。我等也萬萬不會用此手段監視道友的。”
段奕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道:“如此的話,道友便去忙吧,段某自會根據道友手勢行事。”
聶求道也不知此人是信了沒有,雖說他曾經的確有此想法,但聶求道看不透段奕道行深淺,忌憚之下也並沒有實之行動。但他也不好說什麼,退了出去。
段奕看到聶求道離開後,臉上閃過幾分沉吟之色,靜靜坐在太師椅上觀看起來,便見得聶求道突然出現在畫卷之上,與唐卿說著什麼,而畫卷上的唐卿則轉過頭來,向自己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段奕見此,也不意外,仍是神色平靜地看著。
片刻之後,段奕神色一動,目光變得專注起來。
隻見在畫卷之上,有二位老者走進了空地之上,段奕知道這二人正是遁甲宗的另外兩名化神後期修士劉光啟與蔡子恒,此時他們臉色如常,同樣在坐在石櫈,與唐卿和聶求道交談著什麼。
過了不久,段奕心中有些嘀咕起來,此畫卷隻能顯示景象而聽不到有聲音,段奕隻能看著這幾人嘴巴嗡嗡作動,段奕不懂唇語,神識又不便探出去,而外麵聲音也完全無法傳過來,因此哪怕段奕靈覺敏銳,遠超尋常修士,也不知道這幾人在說些什麼,讓段奕不好判斷空地中的具體形勢,這樣的話,便隻能看聶求道的手勢行事了。也不知聶求道是不是有意如此,怕泄密一些遁甲宗的一些機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