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沿著石壁快速的向台階盡頭衝去,激動的不能控製,烏黑的雕像漸漸變得清晰,直到白塵離雕像不到一米時,烏黑雕像終於能夠看得仔細。
雕像所刻畫的是一名老者,老者麵帶春風般的微笑,一雙慈善的雙眼炯炯有神,眼角處有些許鄒紋,老者身穿道袍,身後的頭發整齊如墨,背在身後的雙手中握著一柄拂塵,浮塵自然下垂,老者的神態好像在等著什麼親人一般耐人尋味。
白塵左右的看著雕像依然陌生,可自己明明聽到師傅的聲音了,難道隻是幻聽而已,白塵失望心道。“塵兒,你是看不到為師的,我就在雕像當中,隻是被困在其中不能夠出來而已”,布行空的聲音再次出現在白塵的腦海中。
白塵聽到布行空的聲音激動的想上前觸摸雕像,可靈魂形態的白塵跟本做不到,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眼前雕像。
白塵對著雕像聲音顫抖的說道:“師傅你沒死就好,你竟然已是‘元神境’的修士了,隻要元神不滅終有再生的一天”。
雕像之中傳出布行空的輕笑聲,隨著笑聲布行空又發出一聲輕“咦”。
“塵兒你的魂元怎麼如此弱小,猶如剛出生的嬰兒,那雲逸竟然對你出手不成”,布行空的話語中帶著怒意。
白塵自嘲的打了個哈哈,將七大宗在秘境之中圍剿自己和在小天台被處死一事與布行空一一講出。
都怪我過於溺愛,老是讓你用我的名聲做事,我身死便也是對你判了死刑,不過也是無礙的,隨師父在雕像中修煉也好,這方寸山中魂元充裕,假以時日來個有緣人獲得方寸山便能解救我等,布行空言語中帶著些許的心虛。
布行空知道修者不孕育元神是不可能永存於世的,魂元會一天天消散,就像漏氣的氣球,沒有肉身的魂元終會死去,就算是元神也會有壽元限製,但不會像魂元一般消散。
白塵聽得出來師傅的善意,打了個哈哈道:“師傅你大可放心,我已投胎轉世了,不用隨你在雕像中修煉了,真是可惜啊,不過等我長大後我也能給您凝聚肉身,然後再去報仇”。
你投胎轉世了,這怎麼可能,布行空驚呼道。
山中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傳出一段話,說的便是你,你在小靈台身死,保存記憶轉世重生,現又進入方寸山中觀想雕像,我終於懂了,布行空雲雲霧霧的說道。
師傅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沒有聽懂啊,白塵很是迷茫的說道。
先別管我說的什麼快些整理狀態,靜靜地觀想你眼前的雕像,布行空焦急的說道。
聽到師傅這般焦急,白塵也不在細問,按照師傅所說的整理心態穩穩的觀想眼前的雕像,漸漸的白塵感到自己的意識竟然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雕像也不再是烏黑發亮,而是真真的變成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老者的姿勢依然是和雕像一模一樣,溫和慈祥的等著什麼,當白塵準備開口的時候,老者竟然動了,白塵雖是靈魂狀態但依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波動,老者竟然騰空而起灑然而去,隻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回聲。
哎,觀想之時已過,鍛靈護魂十七載,山前複複觀吾身,謹記,謹記。
白塵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烏黑的雕像,顯然白塵被驅逐出來了。
我應該是遲到了,師傅,他讓我謹記不要再遲到了,而且你所在的雕像好像就是方寸山的主人,白塵無語的說道。
沒關係,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你依然會聽到山中傳出的話語,記住一定不要錯過。布行空鄭重的說道。
師傅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我重生了你卻沒有重生啊,白塵問道。
我們師徒二人在拍賣會中拍的那張殘圖便是方寸山的所在,巧的是我在五年後又得到了第二張殘圖,兩張殘圖無法找到正確的位置,但是圖中的一小部分我卻見過,然後就前往那個地方尋找,果真找到了,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到我這個境界就知道了,還有我為何身死卻沒重生,可能是沒有你那般好運吧,恰巧死在小靈台之中,那小靈台便是方寸山中的一部分,還有我死後進入了方寸山,你卻重生了,咱們師徒還是很幸運的了,不要再一味的探究這樣的問題了,布行空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白塵聽到師傅的回答似乎懂了一些,剛要再次問話,卻聽布行空說道:“有人來了,你隻要在心中傳話我就能夠聽到,不要輕易進入方寸山,因為你進到方寸山中你的本身便會失去靈魂,別被人看出現端倪”。
白塵沒有接話迅速沿著狹窄的台階向下方的黑暗中衝去,那裏便是本體所在,隨後白塵再次感受到弱小無力的身軀和一道粗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