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忻的座駕是一輛白色奧迪Q5。他隨意瞄一眼盧蕊蕊在地圖上指出的位置，即啟動汽車行駛。
像是感應到盧蕊蕊的疑慮，杜忻透過後視鏡看她：“我平時喜歡自己開車，不需要司機也可以找到路的，放心吧。”
他都這麼說了，她隻好微微地笑了笑。他總不會把她賣了的，隨他吧。
坐在副駕駛座的Stephanie不屑地“哼”一聲，側頭向杜忻發嗲：“我好餓，等下我們去吃宵夜吧。”
“無所謂，你喜歡就好。”杜忻溫柔的語氣聽在盧蕊蕊耳裏有些刺心，“Annie，一起去吧。”
“謝謝，不了，我不習慣吃宵夜的。”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回到家，好好泡個澡然後睡覺。
“好習慣。”杜忻不再勉強，倒是Stephanie一直用手機瀏覽附近的美食，不時興致勃勃地詢問杜忻的意見。杜忻應該是累了，除了“嗯”“好”就是“你決定吧。”，再無其他話。
“請停在前麵小區門口就好。”盧蕊蕊暗暗讚歎，杜忻的方向感果真極佳，沒想到真能順利地將她送到家。
“這裏租金不便宜吧？”Stephanie看著前方漂亮的高層住宅，狐疑地問：“你真住在這裏？”
“這是家裏人買來投資的，我隻是暫住。”為了不太過顯擺，盧蕊蕊刻意低調地解釋。
“我說呢，這肯定也是傾盡家裏的錢買的吧。”Stephanie話裏夾雜著嫉妒與譏諷，“我在台南的房子是海景的，這裏連湖景都算不上，隻是個小水庫…”
盧蕊蕊沒有理會她在說什麼，“杜總，我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家，明天見。”
“好的，明天見。”杜忻語氣和緩，目送她下車進入小區後，才啟動汽車駛離。
別墅三樓，房間裏。
一番激烈後，杜忻瞥著懷裏沉沉入睡的Stephanie，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煩。
他抽出枕在Stephanie脖頸下的手臂，隨手披上睡袍，走到陽台上抽煙。夜晚的涼風，徐徐安撫了他的煩躁。
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小秘書了。明明第一眼就對他心存仰慕，卻又對他淡漠得就像上下屬關係。
想到這裏，他唇角上揚，是啊，本來就是上下屬關係，她沒錯。可為何，她不像其他仰慕他的女人那樣，再貪心地再前進一步呢？她是在欲擒故縱嗎？
抽完煙，回到床上，Stephanie的手臂繞上他的脖頸，“去哪兒了？”
“抽煙。”他簡要地說，對她的親熱有點膩味。
“我還以為你在和Silvia通電話呢，所以沒有過去打擾你。”Stephanie自以為體貼，“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吧。”杜忻想起Silvia，他一到大陸就忙著熟悉公司業務，都好久沒有與她視訊聊天了。看樣子明天得早些下班，好好在網路上陪陪她說話。
“你很愛她。”Stephanie神色黯然，“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能幸福，也希望我和你，也能一直這樣開心。”
“會的。”杜忻心中別有所想，潦草地揉摸她的肩膀聊以安慰，“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Stephanie聽話地擰滅床頭燈，默默靠在他胸口，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