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是一家上海大眾4S店,劉亞森和幾個4S店工作人員圍在一個事故車前麵討論著什麼。劉亞森遠遠看到遊北星過來,便趕先迎了上來。
“劉哥,出了什麼事?”遊北星把呼吸調整均勻。
“老弟啊,這不是有個事故車麼,4S店想賣,我想收了它,你看看車架子什麼的,看看還有修的價值嗎,修起來麻煩不麻煩。”劉亞森把遊北星拉到一邊說道,說完又回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盡量說得嚴重點,我壓低下價格。”遊北星心領神會,連連點頭。
遊北星圍著車轉了幾圈,車的右前麵和側麵受損很嚴重,發動機已經脫離,一側的座椅已經移位,遊北星心裏算計著,這車還有得修。他走到劉亞森身邊兩個人嘀咕了幾句,又返身回來。
“這個車修得價值不大,頂多拆開賣賣殘值也就算了,幾乎就算報廢了。”遊北星邊說邊歎氣。
“大哥,我們的維修師傅說這個車還是有修得價值的。”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溫柔清脆。這姑娘長相清秀,眼睛大而水潤,身材配合其工裝,更顯得窈窕曼妙,遊北星不禁心動不已。
“妹妹,你說這話就不懂了,我們收車都是要有個底線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預見,修好修不好都不好說,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是不是?”劉亞森插話道,說完看了看遊北星。
遊北星好不容易把魂給收回來,轉過去對劉亞森說:“劉哥,你看著辦吧,我個人感覺修好了,也會付出很大成本。本來這個車的年限就不短,保值也差,我個人建議賣賣拆車件就算了。”他邊說別搖頭。
在收舊車這一行,事故車和報廢車的回收就是兩碼事了,事故車修好了還是一輛整車,報廢車就隻能賣殘值了,劉亞森深諳其中的道理。
“大哥,你要是覺得不行,就去二樓找下張經理吧,我也沒有辦法做主,畢竟價格是經理定的。”小姑娘幹脆不管。
劉亞森一看事情有點僵,也就不多說,讓遊北星在這裏等一會,徑自去了二樓辦公室。不多大一會,劉亞森就走了下來。他把一張帶有經理簽字的單子給那個姑娘,兩個人就去大廳辦交接手續了。
遊北星有點無聊地端詳著這個車,突然他在一個角落發現一個金黃色的東西,他不覺納悶,伸手拿出一看,原來是個室內鏡上掛著的飾品,中間有個金色的鈴鐺,鈴鐺上麵還有些許紅色絲痕,上麵用隸書鐫刻著“鍾山鎮福”字樣,下麵則是紅色的織飾穗子,做工極其精致漂亮。遊北星左右看沒有旁人,遂把飾件直接塞進自己的兜裏了,心裏暗喜沒有白來。
時至中午,劉亞森也沒有過多禮讓,事情辦完,便分散而去。劉亞森其實並不是真想修複這個車,因為按照他的經濟哲學,修這樣的車有很多不確定性因素,弄不好不賺錢還得往裏搭錢,不如直接把車賣給倒騰拆車件的販子來得實在。
遊北星想回家繼續睡個回籠覺,但是手機突然響起來,來電話的是吳大暈,電話那頭很著急,說是有個大事故車,廠裏人手不夠,讓他速度趕過去。遊北星無意拒絕,便悻悻答應下來。
遊北星草草吃了點,便趕到廠裏,途中吳大暈又來了幾次電話,催得很緊。到了一看,果然是個大事故車,幾乎就到了報廢的邊緣。看樣子車上的人也不能幸免,估計是保險公司的殘值車便宜處理的,車主都死了,保險公司賠錢就了事了,車就懶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