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北星感覺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很快便冷靜下來,他給老咋打電話,不過老咋也無計可施,畢竟他隻學得皮毛,不過他建議再找找蒙瞎子,實在找不到再找一下別的先生去給看看。
遊北星雖然嘴上說同意,但是自己心裏卻是火急火燎得難受,跟蒙瞎子約好了的卻被放鴿子,現在就剩了兩天的時間了。還有,更讓他擔心的是,他先前和老咋一起用那葫蘆收鬼魂,極有可能把小叨的魂魄給收進去了,因此才導致小叨的魂魄到現在無法回到自己的真身上麵。遊北星不覺渾身已滿是冷汗,一陣風吹過,後背不斷收縮發緊。他使勁捏了捏濕漉漉的手心,心想難道小叨注定過不了這關?
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找其他的捉鬼先生也是無濟於事了。現在最靠譜的還是找到蒙瞎子,隻有他最了解其中的狀況。遊北星開始在周圍的商戶那裏搜索關於蒙瞎子的信息,但是提起他,很多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僅是知道他算卦很準而已,以及他算卦的攤子,但是對於其他的都一概不知,甚至都沒有看到過他拄著竹棍來來回回的情景。很多時候,當不經意留意到他時,他必然已經坐在那柳樹下了。
遊北星沒有想到一個瞎子竟然還這麼神秘莫測,這無疑增加了找到他的難度。他改變了主意,自己思量著像蒙瞎子這樣的捉鬼先生,或許就是江湖中人,遊蕩不定,此時他已經在另一個城市捉鬼也說不定,倒不如先找個捉鬼先生給看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萬一真的可以解決目前的狀況,豈不是節約更多的時間。
我們經常都猜測自己的生命的長度,從而規劃自己的人生該做些什麼事情,而有的人卻把每天都當做最後一天,從而過得充實滿足。現在老天隻能給遊北星兩天的時間,讓他用來改變另一個人的命運,想想都是那麼殘忍。
突然他想起了臣羨的父親,聽臣羨說很厲害,說不定也是什麼世外高人。現在他雖然不至於到了有病亂投醫的地步,但如果小叨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會自責一輩子。最終決定後,遊北星便撥打臣羨的電話,大體說明情況以後,她答應得很痛快。
因為不能走開,遊北星隻能把門牌號告訴他們。第一次見臣羨的父親,感覺就像研學的教授或者學者之類,應該是很認真執著的人。人之於陌生人總會有特別的第一印象,然後再通過慢慢接觸進而修改豐富,最後才能準確判斷出秉性,就像素描先勾勒線條而後精細修善一樣。
隻見她父親頭發已經相當稀疏,但也不至於說是那種光溜溜的禿頂。眼睛被厚厚的鏡片所遮蓋,嗅不到眸子裏散發的任何氣息,嘴角不住地上揚,給人以足夠的親切感。身上的著裝則是極為普通的知性男人休閑套裝,凸顯著一種成熟的樸素。
不過最惹眼的還是他倆手中提的大大小小的包,做做法事帶點東西還是正常的,但是他們的東西似乎帶的太多了點。遊北星忙接過東西,但是這些箱子確實也是沉了一些,本來就沒有意識到箱子很重,他的手根本沒使上力,箱子竟差點掉在地上。臣羨打笑他手無束雞之力,修車說不定都擰不緊輪胎螺絲呢。經過簡單的寒暄,遊北星知道了臣羨的父親名叫臣傑天,是一個大學退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