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羨看了看臣傑天和小叨,安慰道:“放心吧,北星應該不會是作奸犯科的人,可能是弄錯了。我去找我哥問一下。”臣傑天連連答應著,催促她盡快趕去。
臣慕聽聞此事,先前還是對遊北星有印象的,他讓臣羨等著,自己則去同事那裏問一下具體什麼情況。不一會,臣慕便一臉凝重地回來了。他用極其嚴肅的口氣問臣羨:“你朋友神經沒什麼問題吧,上次找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太過於神神叨叨的……”
“哥,”臣羨故意拉長嗓音,“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臣慕歎了一口氣,“倒不是什麼大案子,但是相當麻煩。我的同事懷疑他倆與下河村的墳墓毀壞案有關係。根據路口監控和證人的證詞,他倆昨天曾去過下河村墓地,墓地的墓碑被塗黑了而且還被擺放上很多寫著咒語的紙人,村民說這是對於自己死去親人的一種侮辱和詛咒。這算是犯了眾怒了,現在還有幾個憤怒的村民在門外等著呢,說是要我們趕快找出凶手,依法嚴懲。我們局長都出麵了,還特意成立了專案組。如果真是他們做的,我怕村民那一關都過不了。”
他看臣羨憂心忡忡地皺起眉頭,怕它過於擔心,又補充道:“不過這個案子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倆做的,隻是初步懷疑,你放心回去吧,有事我打你電話。”
“這不可能吧,應該不會是他倆做的,他倆昨晚隻是去那裏找小叨的魂魄……”臣羨突然緊咬著自己薄薄的嘴唇,剛才的話雖然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後,便急忙打住了。
“你說什麼,還是因為那件破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能不能講點科學?找什麼魂魄,那孩子就是嚇出精神問題了,得找醫生……”他越說越激動,臣羨趕忙撒嬌地拉住他的胳膊,嬌嗔喊道:“哥……”
“是不是你和他也摻和進去了?說實話。”臣慕像審訊犯人一樣盯著她。
“哪有?我知道的這些也是聽,聽遊北星說的。”臣羨極力辯解道。
“羨兒,哥就一個妹妹,我管不了他,還能管得了你,我不能看著你跟著他越學越不靠譜,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地兒,你也搬出來。”臣慕早就有此想法,但是一直礙於麵子,沒有提出來。
“行了,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別說了,對了,今晚回家吃飯吧,我看咱爸是想你了,雖然嘴上不說。其實每次你們吵架後,咱爸都挺後悔的,真的。”她看臣慕還在猶豫,便不由分說,留下“晚上做好飯等你”的話,便匆匆跑開了,連給臣慕找理由的時間也沒有留下。
臣羨回去把事情的經過大體闡述了一遍,她看到臣傑天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臣羨以為自己哪裏說錯了話,趕忙把話停在那裏,一時語塞。
“這蒙瞎子為了捉鬼真是不擇手段啊,甚至連入土為安的魂魄都不放過!這是要遭雷劈的!”臣傑天語速遲緩,但是鏗鏘有力地批判道。
“爸,你的意思是?”臣羨不解,這才漸漸領悟到父親的憤怒所在。
“這都是古代邪法,把墳墓墓碑用黑漆塗蓋住,把寫上咒語的紙人安放在墳上,目的就是讓這些魂魄無家可歸。這些晝伏夜出的魂魄家都找不到了,又被那紙人困在那裏,自然而然就成了蒙瞎子的戰利品了,不用費那麼多周折再去施法了。”臣傑天解釋道,臣羨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看來這瞎子是捉鬼捉上癮了,見鬼就捉了,厲鬼細鬼活鬼都捉,太不講職業道德了。”臣傑天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氣的站起來在屋裏來回踱步。
“爸,別生氣了,你以為哪個人都像你一樣呀,你們完全就不是同道中人。世界那麼大,你也管不過來啊!”臣羨安慰道。
臣羨找來小叨,問小叨自己看家害不害怕,小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自己大膽著呢。於是他們商量著讓小叨在遊北星家裏繼續住著,等遊北星回來再做打算。臣羨和她父親便急急回家去了,當然,臣羨並沒有把臣慕晚上回家的消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