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猜不明白。不過我還是比較信任韓茜,現在姚順卿已經認罪了,即使她再怎樣胡言亂語,對於審判的結果也沒有太大影響了。我仔細想了想,她如果真是非要給姚順卿妄加罪過,也必須有充足的證據才行。反倒是關於他哥哥指紋的要求,有些讓我摸不到頭腦,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會讓自己的哥哥陷入麻煩嗎?”遊北星倒不是擔心姚順卿,也不是顧及韓有成,而是對於韓茜不合常理的要求有所疑慮。
“不過她這個要求倒給我們解決了一個問題,如果真是要證明韓茜自殺,作為證據,那錄音帶上應該有韓茜的指紋才可以讓人信服,但是獲取韓茜的指紋是不可能了。如果有韓有成的指紋,那也可以有一定的說服力。”臣傑天甚至覺得韓茜刁蠻的要求歪打正著地給他們提供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獲取韓有成的指紋的要求是比較容易實現的。現在主要還是如何才能讓這盤錄音帶一次性地在庭審中呈現出來?我們僅有這麼一次機會揭開這個案件的真相。”有些遊戲失敗了可以重來,但是有些事情卻隻有一次翻盤的機會,而且還必須付出無法挽回的代價,遊北星由此苦惱不已。
臣傑天把眼神瞄準臣羨,看她一直怔在那裏,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謹慎地提議般問道:“羨兒,要不你谘詢一下你哥哥,看看他是否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臣羨正用迷離的眼神注視著某處,聽到了父親的呼喚,轉過迷茫的臉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臣羨心裏反感他們的對話,在情感上她是同情韓茜的,當然好感度也會因此倍增。既然韓茜與姚順卿之間的誤會已經消除,她寧願堅持著對韓茜改觀後的感覺認識。她認為愛情的力量可以化解一切矛盾,既然韓茜選擇了再次付出,那就應該去盡可能滿足她最後的要求。
但是對於父親的建議,她確實有些為難了。哥哥臣慕職業是警察,而且天生敏感多疑,她總要編個合適的理由解釋為什麼這份證據要到法庭上才能呈現。不過她現在心亂如麻,無法靜心思考,思來想去,總感覺找到的理由過於牽強附會。
遊北星並沒有注意到臣羨落寞的模樣,隻是一味地與臣傑天商量著。不過他們父女之間的對話,把他的注意力拉扯到了臣羨的身上。遊北星看出她麵露難色,溫柔地關切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這件事不大好辦?”
“額,倒不是,我就是在想怎樣跟我哥解釋這件事的緣由,他總是會刨根問底的,我怕他會懷疑。”臣羨炯著眼睛如實說出自己的擔心。
“我雖然先前跟你哥哥講過對於這件案子的推測,但是沒有講任何關於靈異事件的部分,所以你還是盡量不要提那些事。先前聽了我對案子的分析,看得出來,他應該對這個案子有所懷疑,再說現在又找到了證據,我想他會感興趣的。”遊北星感覺這似乎有點強人所難,看著臣羨愁困的樣子,心中很是愧疚。
“對呀,這個我自然知道,我覺得還是最好先從側麵問問他,如果有可能的話,再進一步談。”臣羨若有所思地邊說邊想。